语气很温和平淡,言罢还笑着补充了一句,“洛阳水浑,我也不得不多思虑一些。”
“无妨无妨!”
秦隽不在意地摆摆手,“正是要说开才好!”
“我请二位前来,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若要细说,有三个理由。”
他这么一说,其余三人皆是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听秦隽解释。
“其一,自然是看中二位的才能,润之和逸扬皆是当世杰出之枭雄,与你们二位合作,这事成的把握便多了几分。”
秦隽笑了笑,“其二呢,则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柳越挑眉,冲秦隽眨眼睛,笑得勾魂摄魄又不怀好意,“怎么说?”
秦隽也平静对他笑回去,“逸扬与荆州杨子宥之间的利益纠纷与冲突由来已久,其怨不下于荆州益州之间,我想若有机会,逸扬应该很愿意做些什么吧?”
何止是愿意,柳越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离不开扬州世族派系的支持,荆扬毗邻,两派世族争夺佃户与土地,已经是积怨已久,再加上荆扬两州争夺的交州,戎喻明显站在了柳越这一方,接下来不晓得还有多少事情要闹。
虽然杨宽和柳越之间没有私仇,可利益上的冲突往往比私仇更加难解。
果然,柳越沉默了一瞬,笑道,“真是可怕,人家都要被你给看穿了呢,那润之呢?”
秦隽吐槽,“兖州那几位郡王如今势力扩张越发厉害,听说已经在朝着徐州边界扩展,润之要忍吗?我们心里有数,何必非要我说出来呢?”
曹津微微一笑,十分忠厚老实的模样,“元弋所言,一语中的,若有机会,我自然想一绝后患。”
秦隽看了他一眼,这才叫狠人不漏相啊,表面和和气气,话里的杀气一点不少。
曹津感觉到秦隽的目光,也微笑回看过去,眼神里带了点探究,“那元弋呢?元弋所谓共同敌人又作何解释?”
秦隽语气冷淡,“我自认与窦秉德交好,他却和孙吉联手打压我,我向来敬重杨子宥,他却拿我师父威胁我,我又不是泥捏的,忍无可忍自然无需再忍。”
柳越有些嘲讽道,“杨子宥那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曹津沉吟片刻,“那其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