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见面以来,阿隽似乎情绪一直不高,不似去岁在洛阳时洒脱恣意。”
秦隽一手按了按眉心,“可能,是因为当时与我同游的是裴大哥,今日来见我的是朝廷的裴侍郎吧。”
裴璨默然,拱手作揖离去。
沈却和孟善从屏风后走出,他们一直在后面听着。
沈却道,“裴云焕倒不是为了玻璃而来,反而是对水泥势在必得。”
孟善略一思索,“裴云焕出身裴氏,玻璃等生意虽然赚钱,但是与他而言倒是算不得什么了,至少是比不过与徐先生的情谊,何况朝廷的情况他心知肚明,根本不是缺钱,只是有人贪婪,想借此捞钱罢了。即便是得不到这法子,于朝廷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水泥却与玻璃不同了,作用太大,裴云焕自然不想错过这种好东西。”
沈却叹了口气,“先前猜得倒是准了,涉及到这种利益,纵然他与徐先生是生死之交那也是不好使的。”
秦隽笑了笑,“早晚的事,裴云焕效忠于朝廷,各为其事罢了,不过这样拖着也不是事,这样,明日我便称病,之后就由退之去接待他们吧。”
沈却点头,“主公放心。”
事情商讨完,秦隽回屋准备洗洗睡,想起裴璨走时的表情,忍不住摇摇头。
因为他先前的事迹,其实外界大都认为他是那种心怀抱负、欲匡扶社稷的忠臣来着。
包括卫琅,秦隽与他通信也是只谈些轻松的趣事,而不去提这些敏感问题的。
但经此一事,估计裴璨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毕竟他对当今的朝廷,真没多少敬畏心,一个腐朽的王朝,强行扶持有什么意义?
不如直接削腐去毒,重立新天。
接下来几日,秦隽就直接把接待使者的一干事情,全都交给了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