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不算,他俩不是没有动手嘛。”
张慧瞪着秦隽,“你别以为抓了我们,我们就会供出幕后主使!”
秦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还需要你们供述?定是齐宏。”
赵强怒道,“休想诈我们!”
秦隽嗤笑,“我没想诈你们,你倒是先急了。”
他摆摆手,“送回渔阳大牢,该怎么审怎么审,要是实在嘴硬不肯说,就不必留活口了。”
“是!”
陆舟捡起被妇人丢在地上的婴孩,“是个死婴。”
瘦的可怜,也不知道是哪里偷来的孩子。
车队继续前行,秦隽笑着看李云纵,“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李云纵挠挠头,“一开始我就感觉很奇怪。”
他斟酌了下,“主要是,他们看着就不像流民,嗯,就是,没有那种茫然无助、可怜麻木的感觉。”
那妇人在哭诉的时候,李云纵就悄悄观察那些一边瑟瑟发抖的流民。
李云纵是做机关术的,心思敏锐,善于观察,他一眼就瞧出这群流民虽然看起来个个面黄肌瘦,嘴唇干裂,但是整体情况却比往常李云纵见过的流民情况好了太多太多。
一般来说流民会出现,要么是躲天灾,要么是躲战乱,交通不便、消息难通的情况下,百姓们很少主动离开自己的家乡,除非家乡真的生存不下去了。
就像之前渔阳人口流失,也是因为钱鸿等人反复收税,百姓们交不起,只好把地卖掉,世家借机大量低价收买、兼并农田。
百姓们没了地,就没了立身之所,只能在城里给人做低价劳动力勉强糊口,可是他们在城里没有房子可以住,夏天还能挤大街,那冬天低价工也没人要了,他们若是再不寻出路就只能冻死了,所以才会一批一批离开渔阳。
但是他们没有盘缠,顶多揣着一张饼子就上路了,就像李云纵小时候见过的那样,衣衫褴褛、脚底磨出了血、全凭一股子求生的欲望撑着,茫然地寻找一个可以接纳他们的地方。
但是这群流民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