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处?
秦叶想到了这里,拍了下李全的胳膊:“咱俩进对面的树林里看看,死者跳轨后看着树林,说不定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李全一口应下,刚跟在秦叶身后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
他飞快地掀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捡起死者被碾碎的校徽碎片,交到何公安手里:“何公安,这个校徽只剩这么一点了,但我认出来,它是咱们梧宁县艺术中专的校徽。”
梧宁县各个学校的校徽都大差不差。
何公安瞅着手里碎得只剩县名的校徽,笑着骂了句:“你小子,这都能看出来?别再是蒙我。”
“嘿嘿,您看这个梧宁的‘宁’字,它上面带着一点小花边,是艺术中专设计校徽时的一点小心机。”
李全在秦叶和何公安的注视下,骄傲地挺了挺胸,自认为终于洗刷掉了刚才大吐特吐的丢人事迹,“我娘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她在艺术中专当老师,这是她跟我讲的。”
提供了知道的线索,他又大跨步追上秦叶,跟她一起去树林找线索。
……
靠近轨道两边的道路,一直都有围栏阻挡,怕的就是有人跳轨自杀。
这一次,死者是弄断了围栏上的铁丝,才钻到了轨道上。
秦叶想去对面的树林看看,但又没办法直接穿过围栏,只能喊来火车站站务员。
站务员将她和李全带到围栏的偏僻处,拨开攀在围栏上的爬山虎,露出一道上锁的小门:“公安同志,我们火车站安全措施一向做的好,您看看,这围栏,很坚实的。”
说着,站务员还拽了拽围栏,以此证明自己没说谎:“有句话说得好,想死的人呐,鬼都拦不住!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咋能弄断围栏跳进轨道寻死咧?”
吧嗒一声,小门上的锁头应声而开。
秦叶从站务员手里要来锁头,锁头上布满风吹雨打的锈迹,看样子,很久都没有被人打开过。
她思索片刻,问道:“除了打开这个小门,你知道,还有哪条路可以进我们眼前的这片树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