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泛起寒意。
她卸下一次性手套,拍了拍胡轩,道:“胡轩,麻烦你来灶房,和我模拟一下案发现场。”
胡轩忙不迭答应下来,取下手套还不忘把放大镜擦干净,才恭恭敬敬地还给徐离柏:“谢谢徐医生,一会儿工夫就教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徐离柏接过放大镜,轻嗯了一声,没再看两人。
他将白布重新盖在谢乐头上,退后两步,深深鞠了个躬。才扯住一次性手套中指的位置,按照一如既往的顺序,以此将小拇指、大拇指、无名指、食指从手套中解放出来。
做好一切工作,徐离柏收拾好工具准备离开,走到与灶房连接的小门口,听到秦叶的声音传出来。
“没关系,胡轩,你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瓮里摁就行。”
胡轩似乎有些难以下手,但在秦叶的一再要求下,还是松松扯住秦叶的马尾,将她的脑袋压进瓮里。
与此同时,秦叶伸出左胳膊,拼命向后抓着,顺利抓住了胡轩领口的纽扣。将纽扣缀在衣料上的细线,刚好勒在她食指指腹的位置。
她松开握着纽扣的手,挥挥手,示意胡轩将她拉起来。
从瓮里脱离出来的瞬间,她深深地喘了口气:“走,回局里,我们现在知道鲁鹏是怎么溺死谢乐的了。”
鲁鹏被抓时,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衬衫,衬衫纽扣缺失的地方,肯定还可以检测出谢乐指腹上的血迹。
……
秦叶出门离开时,撞见县领导正拉着徐离柏说话。
和对待他们高高在上的指挥态度不同,县领导对徐离柏很是客气。反倒是徐离柏不同刚来的时候精神满满,他唇色泛白,勉强微笑着应付对方。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二人打个招呼,徐离柏却在跟她目光接触上的瞬间,立刻偏开视线。
秦叶有些不解徐离柏的反应,但也顾不上多问什么,索性直接带着胡轩骑侉子离开。
徐离柏听到侉子离开的轰隆声,再也受不了继续听县领导的满嘴废话。
他找了个借口,连忙骑自行车离开。拐弯进四下无人的树林里,他的忍耐终于达到崩溃点,抛下自行车,蹲在林子里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