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为什么会掉在水瓮旁边?”
鲁鹏的面皮抽了抽,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衫,故作恍然大悟地“啊”了声:“哎呀, 谢谢公安同志, 谢谢您。要不是您, 我都没发现衣服上的扣子掉了。大概是乐乐出事后,我手忙脚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纽扣弄掉了。”
刑侦科的同事瞬间抓住鲁鹏话里的漏洞:“鲁鹏,你刚才不是还说, 谢乐同志出事后,你没进过灶房吗?!”
按照鲁鹏的说法, 谢秋萍发现谢乐尸体后, 当场吓到崩溃。他甚至顾不上进灶房察看谢乐的情况, 便借了生产队的牛车,带着谢秋萍去了县公安局报案。
鲁鹏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话里前后矛盾,连忙找补:“那、那也可能是乐乐出事之前,我进灶房舀水喝,扣子不小心掉了。我,我记不清了。”
一颗扣子并不能证明什么,但鲁鹏的表现,足以令人生疑。
秦叶没再理鲁鹏,向刑侦科同事道:“能顺便让我看看谢乐同志的遗体吗?”
刑侦科同事做了个请的手势,心里同样攀升起异样的感觉。
先前录口供的时候,鲁鹏逻辑清晰,问什么都能答得很清楚。现在却前言不搭后语,有什么说什么,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如果现在这个,才是真实的鲁鹏。
那鲁鹏先前的表现,肯定有旁人的指点。
刑侦科同事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原本水落石出的案情,变得迷雾重重,表情严峻起来:“秦公安,我去喊胡轩进来,我们重新再查一遍。”
秦叶点点头,几人先后穿过小门,回到摆放谢乐遗体的屋子里。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谢秋萍一个人,县领导去了门口看谢乐的未婚妻。她还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死死攥着谢乐的手不肯松开。
秦叶走到距离炕两米远的距离,便清晰地闻到强烈的酒气。
为表对死者的敬意,她遥遥鞠了三个躬,才正式走上前,对谢秋萍道:“秋萍姐,能麻烦您先让开一下吗?我们想再检查一遍谢乐同志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