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继续道:“我有个朋友,刚好是美术大学的教授,人体肖像画画得非常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过段时间带他来梧宁县,根据你的描述,替你画出安楚强的肖像,交给公安进行抓人。”
现在这个时代,照相技术还不算发达,原主又没有安楚强的照片,要让省公安直接抓人的确困难。
秦叶沉思片刻,没有继续跟张友客气:“如果您的朋友有空的话,我完全没问题,随时可以配合他描述,画出安楚强的肖像画。”
不抓住安楚强,她心里始终愧对原主。
……
秦叶家和张仲涧的住所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她和张仲涧祖孙三人在村口分开,一路上,偶遇到的村民都乐呵呵跟她打招呼,她也笑着一一回应过去。
快走到家门口,却听隔壁院子里传出沈大红泼辣的骂人声。
“他娘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吕全是个烂心烂肺的狗东西!还把闺女嫁给他咧!咱们村里牲口遭了难,我就找他借两头骡子,抠抠搜搜不肯借,白瞎了我给的鸡蛋和麦乳精!”
“还女婿呢,我呸!还不如我路上遇到的当兵的!人家谢乐多有礼貌,帮我拎东西,还给我分点心吃。”
秦叶从沈大红口中听到退伍军人谢乐的名字,一时没走动道,多在她家大门前停留了两秒。
秦母出门时刚好看见,连忙抱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自家院子里:“哎呀,叶叶,你站你大伯家门口偷听啥呢?要是叫你大伯娘看见,又得闹呢。”
“听到沈大红夸谢乐,就稍微听一下。他是从前线退下来的军人,以后要在县公安局工作。连难相处的沈大红都乐意夸的人,肯定是万里挑一的好性子。”
等谢乐真的进了档案科,说不定她还能和对方商量着,调出县里的陈年卷宗看一看。
秦叶顺手关上大门,掏出买的止痛药,递给秦母:“我给爹买的药。”
秦母接过药,拿进屋里才发现,这个药跟以前她去买的不一样,连忙道:“叶叶,你买错咧,你爹吃的药不是这个。”
“我知道,人家医生说了,那个药副作用大。”
说完,秦叶怕秦母不懂,又解释了一下,“就是说,吃多了对我爹的身体有害。现在这个药更好一点,以后给我爹买这个吃。”
“叶叶,那这个药肯定更贵吧。”
秦母拿着止疼药,总觉得这药像根针似的,扎得她心疼。
女儿才上班一个来月,刚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又是给弟弟粮票,又是给爹买药。要是女儿自己把钱攒下来,不知道日子能过得多体面呢!
秦母连忙走到后炕边,打开炕柜,想从里面多翻一点钱出来给秦叶:“叶叶,这药得多少钱,娘给你。一块钱,够不?”
她把零零碎碎的钱都掏出来数。
“娘!”
秦叶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把拿起炕上所有的钱,叠好重新扔进炕柜,“我上班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咱家能过上好日子吗?您再这样老想着还我钱,那咱干脆断绝关系,别当母女了。”
假如秦家人都不是好人,以秦叶的个性,自然不可能管他们。
可这一家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愿意拿出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东西给她,她又怎么可能对秦家人坐视不管。
秦母见她好像生气了,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脑袋,小声道:“娘只是不想要家里拖累你。村里人现在都说,你厉害着呢,可惜没托生在好家庭。”
秦叶了解秦母的敏感性子,假如不一次性解决问题,以后秦母还是会时不时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谁说的,我找他去!”
她起身作势要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被秦母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