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上去想要厮打秦叶,却被秦叶冷冰冰的眼神吓退:“好啊,好啊,瞧瞧你秦叶真有出息,胳膊肘向外拐,跟着旁人一起欺负你大伯娘咧!亏你还是个公安,我看他们是瞎了眼了,才会要你……”
“你少拿公安说事。”
秦叶打断沈大红的话,“公安办案只论规矩,不看关系,你别想打着我的名义出去抖威风。”
沈大红撇撇嘴,心想,嘴长在她身上,她想出去说什么就说什么。
没成想,秦叶的后半句话,吓得她直接丢了半条命。
“大伯娘,我现在还不是正式公安,得多办几桩案子,才有可能获得转正机会。我记得,你女婿是隔壁大队的生产队长吧?不如我去查查姐夫,说不定他干了坏事,没被发现呢!”
秦叶牵起嘴角,冲沈大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到时候,我转了正,大伯娘一定很高兴。到时候,你再打着我的旗号去逞威风,效果肯定比现在好。”
沈大红最得意的,便是她有个生产队长女婿。
她不知道女婿到底干不干净,但万一真被秦叶查出点什么……她根本不敢想,后果会有多严重。
“不说了,我不说了!”
沈大红生怕秦叶真的拿她女婿开刀,忙不迭撇清她俩的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大伯娘,你也不是我侄女!我再不可能说你秦叶半句!”
秦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终于满意了,对着还没离开的村里人朗声说:“各位都听见了,从今往后,我跟沈大红没关系了。你们要是再听她打着我是公安的旗号欺负人,大可以去县公安局告她。”
村里人早看不惯沈大红的嘚瑟样,都连连应声说好。
沈大红气得脸成了猪肝色,回去前,还不忘恨恨咒她:“秦叶,你欺负长辈,等着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吧!”
秦叶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任由沈大红以她的名义欺负人,她更可能挨骂好吧?
再说了,从前世到现在,骂她的犯罪嫌疑人多了去了,她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
闹剧结束,看热闹的村民们陆续散去,暮色彻底笼罩住整个觉星村。
张仲涧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准备拎着死鸡找个偏僻的地方埋起来。
“张仲涧同志,麻烦您等一下。”
秦叶出声喊住他。
张仲涧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句“同志”是喊他,连忙慌乱摆手:“秦公安,您不敢乱喊。我的‘帽子’还没摘,要是您喊我同志被有心人听进去,您也要倒大霉的!”
秦叶听到张仲涧的好心告诫,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人会落魄,但骨子里的纯良不会变。
单从张仲涧为了村民们,愿意出钱买沈大红得了鸡瘟的鸡来看,他也是个很善良的人。
她想起前世历史课本上的时间线,开口安慰张仲涧:“我今天在县城里还听说,外地有很多像您一样下乡的教授,他们已经平反了。我想,说不定很快也会轮到您了。”
张仲涧下乡多年,对平反回城的事,没有抱太大希望:“随缘吧,随缘。我觉得我在村子里,替队里照顾牲口,也挺好的。”
牲口很多时候比人强,知道谁对自己好,不会反咬一口。
“张……张叔,我看您年纪跟我爹差不多大,我喊您张叔行吗?”
秦叶觉得直呼名字不礼貌,张仲涧身份又敏感,叫其他的似乎也不合适,“我担心村里患了鸡瘟的鸡,不止沈大红家这一只。您不如明天去找支书,让他派人,把全村的鸡都检查一遍。”
鸡瘟万一传染开来,对村子里的损失不是小数目。
她明天去县里上班,还得告诉派出所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