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识字，也不看报，压根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猫仙复仇”。

直到昨天晚上……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姜大壮吓得双腿抖若筛糠：“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工地干活，刚喝了一口水，突然感觉整个人浑身发麻，后背发冷……然后……然后猫仙就出现了……”

姜大壮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就当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街上骂骂咧咧跑过来几个拿着钢管的男生。

“那几个小伙子他们嚷嚷着，说啥要给警察一点教训，尤其是那个女神探……”

姜大壮战战兢兢抬头，偷偷瞄了眼秦叶，见她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可能街上听到有动静，猫仙就走了。”

他双腿发软，是手脚并用爬回家的。

今天早上，他才听说，和他同一个工地做工的邻居昨晚也死在猫仙手里。

姜大壮吓得不敢出门，还是妻子觉得公安局肯定比家里安全，把他连拉带拽地送到公安局来。

……

秦叶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姜大壮，开口询问道：“姜大壮，你认识前几名死者吗？”

姜大壮扭头看了眼挂着死者照片的黑板，死掉的几人脸色惨白，眼睛都骇然地张着。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掉的模样，吓得扑腾着胡乱往后退了几步，才开口：“认、认识。我从郑朝朝那里买了好几回猫肉……还见过那个死掉的医生……”

姜大壮以前家里穷，吃不起肉，他实在是饿狠了，杀了一只路边的猫吃掉。

从那以后，他慢慢爱上了那个味道，哪怕现在日子过好了，他还是偶尔会想吃那一口。

“真恶心。”

温婷婷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先走了。

秦叶心里多少也有点不适，但想到姜大壮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见过“猫仙”的人，耐着性子，继续问：“你和死者郑朝朝具体是怎么认识的，还有那几个死者，你详细说说。”

姜大壮忙不迭地点点头，老实交代：“我是抓猫的时候认识的郑朝朝，他当时看我抓猫，把我吓了一跳。结果，他拉着我很高兴地聊起来，我这才知道……他认识很多虐猫的人。”

郑朝朝带姜大壮参加过几次他们的聚会。

姜大壮一开始还以为遇到了“同好”，参加了几次才知道，这群人就是单纯的虐猫变态。

他对虐猫没兴趣，久而久之就不参加了，不过，他还是会偶尔联系郑朝朝，直接向郑朝朝买死猫吃。

“他们那一群人……都是变态，说什么猫的惨叫声很像婴儿。特别是这个男生……”

姜大壮指着唐晓华的照片，手指抖了抖，“他把他杀掉的所有猫的尾巴都割了，全都装在一个带牡丹花的小箱子里。”

唐晓华当初在聚会时专门拿出来猫尾巴给大家炫耀过。

秦叶闻言，取出证物袋里留在五个死者身上的五条尾巴，问姜大壮：“你看看这几条尾巴，有没有你见过的。”

姜大壮只瞥了一眼，就迅速点头：“见过见过！他当时还特意跟我们炫耀过，尾巴全都是他硬生生拔下来的！”

……

检验科几天前已经提取过几条尾巴上的指纹，指纹都来自同一个人。

但所有人都以为尾巴上的指纹属于凶手，没有人想过，指纹可能属于第一个死者唐晓华。

李全立刻去检验科找人化验，果然，尾巴上的指纹和唐晓华的指纹完全吻合。

这也代表着，当初凶手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带离现场至少，凶手一定带走了唐晓华用来装猫尾巴的小箱子，

刑侦队的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终于抓住线索的喜悦。

慕容和温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