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不例外。

……

秦家搬家的牛车刚路过纺织厂,只见通往纺织厂的巷子里密密匝匝挤着很多人,还有一辆救护车停在巷子口。

秦家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孙金凤率先开口:“诶?我怎么看着,像是我们纺织厂出啥事咧?”

秦谷满没有做声,但也伸长脖子好奇张望。

“我去看看!”

秦泽把手里赶牛的鞭子塞给秦谷满,跳下车就想往人堆里挤。

秦叶眼疾手快,揪住秦泽的衣领把他拽回来:“乖乖赶着车把爹娘拉去新家,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秦泽撇撇嘴,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不忘叮嘱:“那姐你注意安全啊。”

“乖。”

秦叶顺手拍了下秦泽的脑袋,算是安慰,随即下车快步往巷子里走去,不忘疏散堵在巷口的群众,“麻烦让一让,我是公安。”

有负责维持秩序的刑侦科公安看到秦叶,冲她挥了挥手,扯掉拉起来的警戒线:“秦公安!纺织厂厂房里有个叫梁晓菊的女工人被丝袜勒窒息了,县医院的医生还在对她进行抢救。”

……

秦叶走进厂房,只见厂房门口的空地上围着好几个人。

徐离柏半跪在地上,对梁晓菊进行着抢救,他额前的碎发被细汗打湿,双腿因为长时间保持跪姿微微发颤。但他似乎毫无察觉,像个冰冷的机械一般,不断重复着抢救流程。

“徐医生,她没有生命体征了。”

身旁的小护士摸了一下梁晓菊的动脉,弱弱开口提醒。

徐离柏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停止了抢救的动作,起身后退两步,黑眸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梁晓菊。

秦叶还是第一次见徐离柏如此失态,他的眼底带着一种无助的破碎感,似乎在为没能抢救成功梁晓菊而自责。

她走上前,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递给徐离柏,抿抿唇,道:“你已经尽力了。”

徐离柏看到秦叶出现在身侧,还是勉强自己露出笑意,接过手帕说:“谢谢,我只是没有想到,死的会是晓菊,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热情、开朗,还极其富有同情心。

梁晓菊曾经多次带着生病受伤的孤寡老人来医院看病,徐离柏跟她常打交道,不免对她的死亡感到惋惜。

……

“好啥咧?梁晓菊她是破鞋!”

人群中,有人听到徐离柏对梁晓菊的评价,当即开口喊道,“她乱搞男女关系!肯定是觉得没脸见人,自己把自己勒死咧!”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其他人的应和:“就是就是!正经女人谁穿丝袜,她穿这个,就是勾引男人咧!”

“徐医生,我看梁晓菊经常借口看病去医院找你,你该不会,跟她也有一腿吧?!!”

徐离柏循声抬眸,发现说出这句话的女人同样是纺织厂的女工。对方在他刚调来梧宁县医院后,曾经多次在医院门口堵截过他。

他目光带刺,冷冷扫过女工,又在察觉到秦叶看他时,立刻垂眸,佯装自己并没有在乎女工的信口胡诌。

秦叶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梁晓菊身上,没能发觉徐离柏的情绪变化。

见徐离柏低头不说话,她还以为他脸皮薄,受不了众人的流言,连忙喝止:“你们都说什么呢?!!不许吵吵!!!死者的死亡真相,我们公安自然会调查清楚,由不得你们胡乱猜测!”

……

第一个发现梁晓菊出事的人,是梁晓菊所在缝纫组的组长。

秦叶根据惯例,跟李全一起,率先向他进行问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梁晓菊出事的,当时现场有没有其他人在?”

缝纫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