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主动写的信。前天,他们把绑架信从我们住的招待所扔进来,信上说杜珍在他们手上,要我们三天内凑够两万块钱。除了信,里面还装着一个护身符,是刘姨特意去首都买给杜珍的。杜珍很喜欢那个护身符,一直都在车钥匙上绑着。”

雷顺想起写信的假绑匪,恨得磨了磨后槽牙:“绑匪还说,当时你们就是在荒草地里捡的丫丫,让我把两万块钱也送到这片荒草地,他们到时候会自己来取。”

他对这里的路不熟,费了好大劲才终于找到“绑匪”口中的荒草地。

他还没来得及将钱按照“绑匪”的要求放好,秦叶和李全就来了,还捅破了这一切都是骗局。

……

秦叶让雷顺把钱放在约定的位置,自己则和李全埋伏在暗处,静等“绑匪”上钩。

除了公安局内部人员,她没向任何人透露,捡到丫丫的具体位置。“绑匪”却清楚的知道地点,足以证明,对方跟杜珍被掳走脱不了关系。

两人在寒风里苦等许久,直到天色变得麻麻黑,一道可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荒草地里。

对方戴着帽子,头垂得很低,看不清脸。但他每走一步,身子都微微趔趄,显然是腿脚有问题。

付瘸子,付伟凯。

秦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这个名字。

对方看到草丛中的化肥袋后,兴奋地加快脚步,往前走时双腿抖得更厉害了。他弯腰拿起化肥袋的一瞬间,头顶的帽子随之掉落,果然露出了付伟凯的脸。

秦叶小声对李全说了句“上”,两人瞬间将付伟凯制服。

“哎呦喂!疼!疼!疼!”

付伟凯疼得鬼哭狼嚎,手里还死死攥着化肥袋子不肯松手,对空气骂骂咧咧,“雷顺那个瘪犊子!老子就知道他会报公安!早知道老子就不自己来了!”

秦叶掏出手铐将付伟凯拷上:“少废话!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谋杀杜珍,跟我们走一趟。”

……

啪嗒

装着钱的化肥袋子重重砸在草垛里,发出一声闷响。

付伟凯顾不上钱,扑通跪在地上,大声辩解:“不是!不是啊!青天大老爷啊!两位公安大人!你们不能乱冤枉人哇!我没杀人,没杀人!我就是想搞点儿钱花花,咋能说杜珍被我杀了呢?”

“不对!”

付伟凯说完这一大串,才回味过来刚刚说的话,他双唇嗫嚅,“公、公安大人,你们说啥,杜珍死了?”

李全实在接受不来付伟凯喊他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纠正道:“喊什么公安大人呢?叫同志!新社会了搞这一套,想让我俩被扣帽子是吧?”

“是是是,公安同志。”

付伟凯冲两人连连作揖道歉,不忘继续替自己辩白,“杜珍不是我杀的,我真没有。是杜宝跟我说,杜珍不想嫁人,扔掉孩子偷偷跑外地去了。我又刚好在报纸上,看到了杜珍她婆婆他们的寻人启事。”

于是,他动了歪心思。

托人写了封绑架信,扔到招待所里,想诓雷顺他们一点钱花花。

“我想着,反正杜珍跑了,一时半会儿又不可能回来。我说杜珍被我绑架了,杜珍她婆婆他们肯定相信,这不”

付伟凯在身上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一枚桑塔纳的车钥匙,老实交到秦叶手里,“杜宝跟我说,杜珍临走前把车送给他了。他们杜家觉得杜珍不肯嫁我,实在是对不起我,就转手把车送给了我。”

秦叶接过钥匙,钥匙上面有一个空荡荡的吊环,上面之前应该缀着雷顺口中的平安符。

她又问:“那车呢?”

付伟凯道:“车还没给我呢,杜宝说车刮了,他送去了市里的修车铺。杜宝把钥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