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地上还有未干的水洼,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脚下踩着的居然还是酒店的拖鞋。

“沈清鱼,你不知道你在发烧吗?”商牧上前,翻开他的袖口,指甲痕迹轻而易举显现出来:“没有厚衣服不会跟前台要吗?”

“我没来得及,”沈清鱼说,“你走得太快了。”

商牧匪夷所思地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清鱼越过他看向身后那两位,声音浅浅地开口:“因为总觉得你出去,就不会回来了。”

商牧一怔,可还未等他说话,沈清鱼又说:“跟你开玩笑的,就是鼻子堵得实在难受,怎么呼吸都不舒服,睡不着觉就出来找你了。”

沈清鱼弯了弯唇:“那我就先回去了,前台刚才看我出门,问我烧退了吗,还给了我一张诊所的名片,我去打一针,等舒服点了就回兴南。”

说完,就转身离开。

不是赌气的口吻,更像是心灰意冷无路可走的妥协。

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把宽松的运动裤吹向一侧,显出腿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