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能激发商牧的胜负欲,他开口:“来吧。”

沈清鱼弯了弯唇,平静又松散说了句:“开始。”

马蹄声响起,溅起尘土飞扬。

两个马匹的高度不相上下,速度自然也相同,半圈下来依然难分胜负,休息区坐着沈父沈母,听见剧烈的马蹄声抬眼看向场内。

在两匹马绕到眼前时连连招手,高喊:“你们俩慢点骑,太危险了!”

声音还没传到两人耳朵里就融化在风中,沈父压下她的手臂,视线凝重:“你昨晚不是跟我说这俩人不对劲吗,今天也没看出来啊!”

“昨晚是觉得不对劲,小商的衣帽间那么大,中间空出一片能修个花园,愣是没给小鱼留个衣柜。小鱼把那些手表当成他的命,你忘了以前都定期清洁,拿着工具一擦就是一天,现在居然没带在身边,多奇怪啊!”

沈父的视线还看着他们,沉声说:“儿子不是告诉你了,他还没毕业,东西都在兴南吗!”

“今天早上,你看见小商脖子了?那总不能是自己用手掐的吧?”

沈母皱眉:“你怎么知道不是掐的?”

沈父叹了口气,小声说:“掐的是竖着的,他脖子那是……那是圆的!!”

“而且刚刚他们俩骑一匹马,你看儿子把小商搂得多紧啊,不像是骗人的。”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被狗追啊?这孩子没骑过马,害怕才搂住人家不放手的。”

沈母在尘土飞扬中焦灼地看着他们俩,可浑然不知两个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在马背上驰骋烟云,毫不畏惧。

你争我夺,分毫不让,高大的骏马犹如被拧了发条,所有野性都被释放,奋力狂飙。

终于,两匹马先后抬起前腿,发出悠长高亢的嘶鸣声。

被撕裂的空气与风重新融合,沈母拍着胸脯坐下:“终于停下了,俩孩子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沈清鱼长腿一跨从马背上跳下来,回头朝商牧伸出手,让他借着自己的力道下了马。

他摘下头盔,拨了拨头发,每一根头发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将桀骜不驯尽数归还。

马鞭在掌心轻敲,又不轻不重地落在商牧腰下,拍了拍:“小牧哥,待会儿去哪吃?”

商牧的心还在速度与激情的余味中,缓了口气也扯下头盔,才说:“你赢了,听你的。”

他额前坠落一绺发丝,沈清鱼本能反应抬起手帮他捋上去,动了动手指又放下。

他不喜欢看商牧不惹尘埃、生人勿进的样子。

现在发丝微微凌乱,头盔下的脸颊红润,唇色也诱人,看上去更有人情味。

安顿好父母后,他们换回私服。

商牧今天也穿了运动装,脚下踩着运动鞋轻飘的好像踩在云朵之上。

沈清鱼的爱好就是很接地气,明明没来过几次兴南,各个饭店在哪里摸得比本地人都清楚,带他找到一家室外露天酒吧。

酒吧是一个别墅的院子改成的,烤全羊烤鱼什么的应有尽有,最外侧是个露天游泳池,男男女女穿得花花绿绿在里面嬉闹。

“我在公众号上看见的这个地方,白天就这样,晚上更好看,”沈清鱼凑近他,颇为可惜地说,“但为了给小牧哥证明,你在任何时候都会无法自拔地爱上我,只好选在白天来了。”

商牧冷哼一声,错开他的鼻息:“我倒要看看一顿饭的时间,你怎么证明。”

人一旦有了盼头,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张望。

偏偏沈清鱼是个不紧不慢的性子,慢悠悠点完了菜,竟然开始和同学打起电话。

上次在婚礼上,他的好几个同学们问到了实习的事情,后来商牧打听了一下,那几个面试成绩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