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轰然一片,都是刚才的画面。

明明沈清鱼的动作缓慢, 贴上唇的力度柔和,可依然觉得当时思绪被掠夺得一无所有。

双唇相贴那一刻, 商牧确定,他再也无法忘记。

包括对方的名字、眼睛、微笑时牵动的嘴角弧度,以及每一次相处的感受。

纵使时间如流水洗刷一切痕迹,只要一想到他,就是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第二日, 他故意等沈清鱼洗漱完毕离开才睁开眼。

相信对方也明白此刻的心境, 不然也不会将吹风机搞得嗡嗡作响, 丝毫不怕吵醒他。

洗脸时,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脖子青紫的吻痕是与沈清鱼吻到喘不过气,无意识仰头被他印上去的。

他不轻不重地吸.吮, 一手握住自己的后颈, 一点点收紧再放松,如同大猫衔住小猫的命脉, 那一刻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商牧选了件墨绿色真丝衬衫,第一次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旁若无人走下楼吃早餐。

沈母看见他的一瞬间,疑惑的眼神变得复杂,当他走近坐在沈清鱼身边时,沈母和沈父对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信息量。

沈清鱼则在这时快速为商牧立起衣领,‘掩耳盗铃’般说:“小牧哥,客厅有点冷,你系好。”

在两个人默契的演技里,没人能走出他们的戏。

沈母见状,问:“你们俩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呀?”

沈清鱼噗嗤一声笑出来:“要孩子?他能生还是我能生啊?”

“可以领养啊!”沈父开口,“国内国外的,有很多好看的小孩!”

“我和小牧哥都不喜欢小孩,”桌下,他用腿撞了下他的腿,“对不对?”

商牧点头:“孩子这种事,什么时候领养都可以。目前我和小鱼主要发展自身。”

“也是,”沈父点头,“你们还年轻,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呢!”

沈清鱼咧着嘴,将抹好蓝莓酱的吐司放到商牧盘中,掉出半粒蓝莓落在商牧虎口处,沈清鱼毫不犹豫拿起来塞进嘴里,抽了张纸将他手上的蓝莓酱擦干净。

一边擦一边说:“这款蓝莓酱超级贵,可惜了。”

商牧喉结翻涌,不自在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相信如果不是他爸妈在这里,他甚至能捧着自己的手,不浪费一点。

就像昨晚那样,吻痕制造完后,又轻缓舔舐他湿润的唇瓣,声音喑哑着开口:“小牧哥的一切都是我最宝贵的宝藏,不想浪费一点一滴。”

商牧闭了闭眼,隐忍着将脑海中的一切挥掉,笑道:“爸,妈,这个小长假我能空出三到四天的时间,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尽管提,国内外都可以,我和小鱼陪你们一起。”

沈母摆摆手:“不去国外,咱们就在国内玩玩。老沈啊,我记得你之前念叨着想钓鱼想骑马,钓鱼也钓过了,要不咱们去骑马?”

沈父瞥了她一眼:“老胳膊老腿掉下来再摔着!”

“不是有保护措施吗,”沈母问沈清鱼,“儿子,你对骑马精通吗?”

“我只对打篮球精通,骑马不如骑鱼。”

沈母撇了撇嘴:“小商,你呢?”

“略懂一些,而且我有个朋友以前经常赛马,最近几年不玩了,开了个马场,如果想去我可以提前联系。”

“小商的朋友还挺多!”

“没有几个,恰好符合你们的需求。”商牧谦虚道。

活动很快订下来,中午他们就抵达马场。

商牧为沈清鱼的父母各自选了合适的马,还请了教练一对一教学。

马厩里,沈清鱼拿着一捆牧草喂给一匹黑色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