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不可避免的犯下一些小错误,没开了灯的屋子里,所有人仿佛像是在接受审判一般,神色各异。
薛久辞率先开口,先发制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们怎么了?我们只是太担心悄悄了而已,倒是你,你怎么能把悄悄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呢?”
所以没经过允许就擅自闯进来什么的绝对不是他们的错!
薛久辞仗着他们人多势众,十分理直气壮的,却在对上褚渊那冰冷到无机质的眼眸时,还是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坏了。
看这副架势,估计打是打不过了,要不赶紧抱着悄悄小兔子逃跑吧?
薛久辞正有此意略微后退了两步,褚渊的视线就直接掠过他看向了熟睡在楚穆韩怀里的蔺悄。
阴影落在蔺悄晕红的脸颊上,小兔子睡得软乎乎的还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褚渊勾了勾蔺悄的手指,惹得蔺悄反握住不安分的他,软绵绵的一巴掌拍在他的手掌上,刚想要转过头去继续睡,褚渊直接搂着他的腰将小兔子从楚穆韩怀里给抢了过来。
察觉自己被野兽叼走换了个窝差点被惊醒的小兔子颤巍巍挣扎着就要睁开眼,却在褚渊熟练的动作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最舒适的位置,褚渊顺着小兔子的毛,试探性摸上他的额头:“他吃过药了吗?”
“还打了一针,估计睡一觉醒来就好了。”霍厌在旁边随口一提,嫉妒心痒的不得了,他也想抱小兔子。
“既然悄悄的病快好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一直赖在别人家里也怪不好意思的。”薛久辞起身整理着衣服,作势要走。
褚渊眉眼微瞥着,眼眸里充满审视的意味,仿佛在问着:你薛久辞居然还会有不好意思的那一天?
“那、那怎么了嘛?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薛久辞努力挺起胸膛让自己变得有气势一点,至少在气势上这块不能输。
褚渊和薛久辞那是什么交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揣摩出对方心里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没能注意到蔺悄的身体状况确实是他的疏忽,但下次不会了。
因此这也不是他们说也不说一声就趁机和悄悄接触的理由。
褚渊拦下了薛久辞想走的步伐,一句话就自戳到了关键点上:“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都对悄悄做了些什么?”
薛久辞瞬间有些慌张的自乱阵脚,不管怎样,无论如何,他们趁蔺悄意识不清的时候骗蔺悄管他们叫老公的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褚渊知道。
不然他们就全都得玩完了。
薛久辞故作镇定,大手一挥:“哪有什么事?你看悄悄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身上连一个红印都没有,这都是谁的功劳?这都是我的功劳啊!”
“要不是我帮你看着拦着他们,指不定小兔子就被怎么欺负了!”
“哦?是这样吗?”褚渊作势要拿出手机调出了家里的监控录像,薛久辞可能真的如他话里所说真的起到了那么一丁点作用,但他说的一个字他都是不会信的。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就像他这样拿出手机的时候,旁边的一众人都在给着白零使眼色。
褚渊将手机在手里就这么转了一圈,也不打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压迫感扑面而来:“是我逼你们说,还是你们自己说。”
“今天要是谁没说实话,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空气瞬间凝滞,骇人的气势仿佛僵持在了这座屋子里。
他回来的突然,这些人肯定还没来得及串好口供,白零不知道将监控视频替换成什么画面了,到时候他们只要有一个人说得信息对不上,那么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就是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