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势,也足够他们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哪用这么麻烦,我已经叫人给他们准备了。”
薛久辞顺势揉了揉他的脑袋,顶着一众充满敌意的目光开口:“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害我们悄悄白白担心,这两个人该罚。”
褚渊给蔺悄夹了个糯米团子,毫不留情的冷笑着:“你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还要对手搀扶,不知道的还以为赢的是安德烈。”
安德烈听到自己的名字抬着眉眼瞥了一眼,正好看见蔺悄在小心翼翼的咬着糯米团子,被里面的流心烫到又呼出了洇红的舌尖。
脸颊都攀上一丝粉红,嘴唇被烫到微微肿起,泛着鲜艳的红色,舌头伸出一小截,像小狗一样喘着气,蔺悄看到好吃的果然就不长教训。
微长的碎发粘在额头,他伸手拨到耳后,但仍有几缕发丝滑到眼前。要是季然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拿出海蓝色的皮筋帮他把银白的柔软头发绑起。
蔺悄一边咳着一边疑惑的抬起头看他,咳得有点用力,眼睛甚至起了些生理盐水,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尾还泛着红,在灯下显得格外诱人。
安德烈立刻“蹭”的一下偏过了头,好像多一秒都不愿看到蔺悄似的。
坏狗怎么突然炸毛了?
蔺悄抬眼只能看见他手撑着侧脸暴露出通红的耳尖。
安德烈欲盖弥彰的解释着,挑着眉反而看起来气势汹汹:“看什么?我只是……天气太热了而已……”
“……”众人看着室内温度28°C的显示面板陷入了沉默。
喻如镜给他拿了杯凉水,顺势给他拍着脊背。
蔺悄接过之后像妖媚的狐狸,引诱涉世未深的书生享受一室欢愉,明明眼中泛着泪,舌尖却不自觉伸出,漏出一点猩红,嘴中吐出的热气变成白雾,打在肩头,春光填满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