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悄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叽般,顶着被无数怪物吞噬的压力,慢吞吞地一点一点的爬到桌子边缘。
他连喘息都没办法做到,胸膛不断起伏着。
真的……一点力气都要没有了……
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看着塞西尔越来越黑的脸色,直到桌布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桌上的牛奶杯骤然间倒塌,白色的液体全都一股脑儿的倒在了塞西尔身上,从腰腹往下全是,在深色的服装下极为明显。
众人惊讶的挑着眉,亦或是吹着口哨。
这下塞西尔的脸色不单单是变黑来形容了,阴沉得仿佛像是骤雨间猛然降临!
“是谁”他不慌不忙的压着声线询问,可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暴怒。
直到一只细白的手透过红色的桌布攀上了他的膝盖,漂亮的小omega唇瓣还大张着,喉咙里还发出娇弱的,呜咽的哭声。
塞西尔眼底那点暴怒的情绪在看到蔺悄的瞬间微不可查的转变为惊讶,还隐隐暗藏着一点病态的兴奋。
在蔺悄碰到塞西尔的一瞬间,那些缠在他身上深红色的触手就瞬间消失了,像是见不得光一般,不想被人发现。
可蔺悄身上被深深弄出来的痕迹却是无法消除的。
从塞西尔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完美看到漂亮的小omega嘴巴里的软肉都被磨蹭得通红,喉管还在下意识地收缩着,像是要糜烂般的洇红。
更别提蔺悄肩膀上只松松垮垮的披了件衬衫,性感的底裤挂在脚边,勾着白里透粉的脚趾,浑身沾满了触手透明的粘液。
塞西尔心底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绪,他一字一顿的:“自己躲在桌底下,好玩吗?”
蔺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塞西尔的模样,像一只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小兔叽:“呜呜呜……哥哥……”
“悄悄……悄悄被坏东西欺负了……”
声音软得可怜,任谁听了这么一句再坚硬的心里都要柔软得受不了。
顶着众人惊讶,探求的目光,塞西尔咬牙切齿的将小兔叽整只捞起抱在怀里,目光阴沉得像是能杀人:“那就告诉哥哥,是谁欺负的你?”
“是,是坏触手!”
悄悄小兔叽身体软成一团,眼尾都晕红了,仗着有人撑腰了,凶巴巴的告状!
塞西尔阴沉的目光骤然间抬起,径直的落到米洛的身上。
米洛还在迟疑着刚刚自己的触感好像不太对,在蔺悄身体内里……好像藏着一股极深的光明气息?
是错觉吗?
米洛暂且保持着怀疑态度,见塞西尔的视线看向他,笑了笑,可不虚他,抬起的五根手指都变化为黏腻的触手,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滋味:“怎么了?我不过是发现了桌底下藏着一只小兔叽,想要跟他玩玩罢了。”
“你应该问他为什么会藏在桌底下,而不是来质问我为什么玩弄他,毕竟只有我发现了小兔子。”
米洛这句话毫不恶劣,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大家,大家的起跑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我能发现藏着的小兔子,而你不能?
“那也得我像某个怪物一样长着六只眼睛才行啊。”塞西尔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暴击。
谁不知道米洛的恶魔原型为克苏鲁,模样生得丑陋,全身呈深红色,身躯极其巨大,据说有一座山那样高,他柔软的头部生有无数的触须,两侧各有三只眼睛,四肢生有巨大的利爪,背后只有一对破破烂烂、似乎没有长成形的翅膀。
作为凶狠的恶魔,他长得实在掉价。
米洛这副模样没少被人嘲笑过,平常他也不轻易以恶魔形态见人。
其他人话都不敢说一句,就等着米洛的反应,最好都打起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