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倒地，再也不起。

费灼已经起身，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杀意：“你不该伤他。”

褚渊冷着眸，罕见的没有反驳。

下一秒，费灼的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褚渊偏过了头，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红，目光冰冷。

费灼冷笑了一声：“惺惺作态，这里可没有人要看你的表演！”

他一手掐住了褚渊的脖颈，骨骼发出咔嚓的碰撞声，身躯暴涨了一大节。

死神的镰刀从他头上落下！费灼手臂扛着锋利的镰刀，青筋暴起，一脚踹上了褚渊的胸膛！

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褚渊连哼都没哼一声，反手松开镰刀，一拳将费灼打翻在地！

两人犹如困兽般缠斗在一起，下手毫不留情！鬼气与生气几近消散，鲜血淋漓，整栋公寓只剩下一人一鬼，被毁坏的公寓不断向下坍塌，碎石不断掉落。

蔺悄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安静得好像睡着了一样。

满地肮脏鲜红的污秽与他无关，洁白的就像这人间炼狱里唯一的光。

沾满鲜血的手朝他伸来，想要将他拖入漆黑的深渊。

可却在半空中停住，缓缓落下。

蔺悄睁开眼眸，晓夜将尽黎明的初光落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