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吧,薄宴行冷落他之后,不仅他没有心理落差、难堪、胡思乱想,反而乐不思蜀。

完全不想理会薄宴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快乐在他见到苗宣上门,听到他亲口说家道落魄需要和薄宴行进行ao联姻时,达到了顶峰。

是谁能让付宿如此快乐?

是你,剧情线!

万万没想到剧情线还能这么走的付宿,短暂的惊讶后飞快接受了苗宣的说法,飞快地摊开双手把脸埋进去,激动地耳根后颈全都红成了一片。

他强忍情绪的好听嗓音流淌出来,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苗宣张张嘴,又叹一口气。

要不是他家里遭难,需要一笔大额投资度过难关,他是真的不想来薄宴行家当这个工具人,故意透露假消息刺激付宿,逼迫他主动跟薄宴行服软。

不过说实话,薄宴行确实太吓人了。

那一脸的欲求不满,像一头习惯了大鱼大肉但被迫喝露水吃素食的饿狼,眼睛绿油油的,泛着森寒瘆人的亮光,几欲择人而食,属实可怕。

这一天深夜,薄宴行带着满身的酒气,摇摇晃晃,摸黑顺着付宿遗留的信息素味道走到他的房前,使劲抓了抓头发,双眼惺忪。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啊。

你怎么还不来服软啊?

我快坚持不住了。

薄宴行抓着胸前衣服靠近心脏的位置,懊恼又委屈,理直气壮中带着强烈的埋怨、愤恨,夹杂着偶尔的期待和梦幻般的甜蜜,而引起这些复杂情绪的人就躲在这一扇门内。

他恨恨地盯着它。

酒精会让人冲动易怒,付宿白天睡饱了,又没有足够的运动量,晚上不容易入睡,脚步声停在自己的门口,他就发现了:“谁?”

门外的人没出声,但也不走开,付宿一猜就知道是谁:“有事吗?”

有事!薄宴行突然抬脚朝这扇门用力踹了一脚:“开门!”这是老子的家,里面是老子的老婆,凭什么这门堵着不让老子进去?

他又大力踹了一脚。

声音震天动地:“开门!!”

所有人都不敢往这边凑,主人家的热闹要是听了,容易被打包扔出去,一个个的远远避开。

付宿等不到其他人来制止,披着衣服从床上翻身下来,一段时间没有遭受alpha的粗暴入侵,似乎整个人恢复了最初的温润优雅,斯文得体。

房门打开,屋内的灯光照射下,那张付宿熟悉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暴躁和不满,以及对眼前人执着痴迷一如往昔的渴求。

付宿的心一下子安定了。

上次不欢而散背后的遗留问题,他有了答案。

付宿不是爱情笨蛋,智商也高,本身也有手段,况且眼前这个人并未认真遮掩,薄宴行从始至终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对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是在欲擒故纵,就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就是在逼迫自己。

被付宿了然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薄宴行昏沉醉意的脑袋稍微一清,装模作样、欲盖弥彰:“咳怎么说,上次我给你选择了,你的答案呢?”

答案?

他吸入一口气,又徐徐吐出,心说是啊,是该给一个答案。

于是,付宿既没穿婚纱,也没买求婚礼物,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行,结婚吧。”

听到这四个字,薄宴行整个人,呆傻原地,而后露出平静的不似人类的声音,只是双拳攒紧泄漏了一丝内心的激昂亢奋:“好。”我们结婚。

付宿点点头,在薄宴行迈步前的一秒,将门关上。

但这并没有惹怒薄宴行,他仿佛看到房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