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我叫你。”

季眠放松的接着把脸埋回去,安心睡了。

谢珩接着做手头那页的题,对完答案后扔下笔,给自己三分钟的放松调节时间。

视线原本只是随意地往边上一瞥,却在触及到季眠后颈处一大片晃眼的皮肤时顿住了。

季眠的羽绒服外套挂在椅背上,上身就穿了件白色的低领薄毛衣。

一趴下来,修长的后脖颈就这样大剌剌露在外面。

很白。

谢珩就想起来几天前学校夜里下的一场大雪。

雪是在众人熟睡时开始下的。谢珩起得很早,楼下的雪地还不曾有人类的足迹。

银白的雪地像是一张等待描绘的崭新画卷,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印记。

谢珩心中升起一丝怪异感,觉得自己把人的脖颈和雪地联系起来的想法颇为荒诞,也毫无逻辑和道理。

……

季眠的期末周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

经历过两周的复习摧残,季眠这朵积极开朗的花儿轰轰烈烈地枯萎了。

尤其到了最后几门考试,别说晚上出去打球,季眠一回宿舍连洗漱的力气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