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一转,“你的伤……”
“早好了。”
傅至景让人坐直,将衣袍绕到身后结结实实地在孟渔双手上打了个结,后者双臂顿时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为所欲为了。
他见到傅至景玩味的目光,害羞地垂下脑袋,墨发盖住大半张脸,遮不住绯红的耳尖。
好似孩童在坐摇椅,悠悠晃晃。
咯吱,咯吱
响到后半夜,月儿被乌云掩去,又在清风吹拂里透出三寸清辉,顺着窗缝照在落了帷帐的榻上。
云消雨霁。
最后一场暴雨送走了夏日,迎来了萧瑟的早秋。
孟渔前阵子的担忧落了实,老蒙古王于六月病逝,七月新蒙古王继任,方到八月边境就小有动荡。
当年蒋文凌带兵出征打得蒙古国溃不成军,此事一直是蒙古国心中的奇耻大辱,如今八年过去,新蒙古王誓要一雪前耻,两国战事一触即发。
早朝时官员就此事展开七嘴八舌的讨论,意见大同小异,一旦爆发战事,劳民伤财,对衡国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自是先议和,不成再动兵戈。
至于领兵打仗的将帅则各有说辞。
蒋文凌和刘翊阳无疑是首屈一指的人选。
前者与蒙古国交过手,后者曾是所向披靡的常胜将军,在军事造诣上皆是个中翘楚,但派谁去却大有讲究,归根到底,是二皇子与五皇子的党派之争。
还未讨论出个所以然,不知谁提到了塔塔尔诺布。
“启禀陛下,蒙古国的质子尚在我朝,不如由他拟议和书,若蒙古国执意要仗,先杀质子,以儆效尤。”
孟渔闭眼,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