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渔是衡国人,初到京城时纵然成了九殿下,面对这繁盛的皇城仍倍感手足无措,更别谈自幼在草原长大,当年十六岁就被迫离家的诺布,质子身份特殊,也许一点差错就可能成为挑起两国战事的理由,这些年来,诺布定是极为谨言慎行。
不知道蒙古过不过中秋,诺布会不会想远在千里外的爹娘?
诺布身旁总是被淡淡的忧愁环绕,孟渔曲起两只手指在头顶上比了个兔子耳朵的形状,朝诺布龇了下牙。
诺布看了眼兔子花灯,没有被孟渔的鬼脸逗笑,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重新将脑袋垂下去,似乎是很不想再有人认出他了。
孟渔自讨个没趣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心底起了个念头,恨不得现在就依葫芦画瓢派人出宫把傅至景办成太监带在身边,可惜为时已晚,衡帝和衡后到场时,所有的宾客皆已入座,随着孟渔跳到最前头的小舟抬手击掌两下,由他一手操办的中秋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