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慎的双腿,耳边乍然想起馄饨小摊上食客的对话,傅至景罚蒋嘉彦带病跪在庭院。
蒋文慎的腿就是为了他才跪坏的。
孟渔头疼得厉害,像有把小锤子对着他的头盖骨来回地敲。
蒋文慎已经来到他跟前,欣喜地道:“小鱼,真的是你。”
孟渔听见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二哥向陛下请旨,让我到这儿守城门,算起来已有两月多了。”
二哥,又是二哥,还有谁能比你细致入微、城府深密?孟渔通体寒凉。
蒋文慎十分讶异本该在宫中的孟渔居然在出现在此处,可他很快就发现了孟渔的不对劲,孟渔像个被抽了魂的傀儡娃娃,干睁着眼,虽是面无表情,他却从中读出了万分的悲凄。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却像闷雷般炸在孟渔耳畔,让孟渔如临大敌地般左右环顾。
没有工于心计的蒋文峥,也没有奉命缉拿他的禁军,只有腿伤未愈的蒋文慎。
傅至景放过他了,他可以走,越过这道城门,不管任何人,只为自己。
孟渔勉力地扯开嘴角,喃喃道:“我要走了,我得走了。”
他不再搭理蒋文慎,茫茫然地往前行。
蒋文慎难以长时间站立,命人将轮木椅推过来,跟了几步,即将要走出城门的孟渔却突然像被下了某种禁制似的停了下来,久久伫立后,绑在他身上的无数条隐形枷锁将他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