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场。擂赛打了一场又一场,似乎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痛。

倒下了,就再站起来,直到再没了站起来的力气。身上新伤变旧伤,旧伤又叠新伤,层层累累触目惊心。

高鹤鸣担心他出事,将他强行带了回去。他不说话,不交流,黑色眼睛里有浓重的戒备与决绝,像无畏一切随时准备同归于尽的鬼灵。

那天从头至尾,他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高鹤鸣问他:“你想要什么?”

他沉吟了很久很久,说:“我想活着。”

“……”

“也想死。”

人活着,要多绝望,才能把死,当做一种愿望和奢侈?

……

…………

江川说到最后时,情绪已经起来了,他紧握着劝眼眶微红。

“要我说,许家人不是东西,当初星河哥救得那家人更不是东西!”

“他拼了命好心好意把他们从火堆里就出来,结果他们恩将仇报,把他往狼窝里推!等让我知道究竟是哪家的!”

齐欢和季夏早就在旁听傻了。程骁震讶不已不敢说话,悄悄望向林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