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听傻了。

“医院不是看病的地方吗?生孩子又不是病,为啥要去医院?”

傅兰秀真的服了这人的脑回路,生孩子不是病,但比病还可怕呢。

“生孩子的时候,那就是走鬼门关。真大出血了,或者难产生不出,现找大夫,也不一定来得及啊。在医院里,随时都有大夫看着,肯定安全多了。肯定能让女人孩子活下来更多的。”

“真的啊?听着挺好的,可是很贵吧。”

“七天下来,总共花了五十两。贵也算贵,但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花得的。平日里在家里生,请产婆,炖补品,也差不多的。”

傅兰秀这话没夸张,在大户人家,生个孩子请产婆就要不少钱。

如果女子身体出了问题,抓药补药,还是一大笔开支。

花在医院里这么一算,也不算贵了。

“那不贵啊,我一根簪子就够了……”

她们小声讨论了一会,后来有一个人问道。

“不是说医院里什么人都有吗?还有男病人,男大夫,生孩子被他们看见,不好吧?”

傅兰秀嘴里的一口奶茶差点喷了,怎么还有人有这样想法呢?

“那有时候请的大夫,不也是男的吗?你咋不避讳了?而且医院那么大,那么多房间,非要在大庭广众生?肯定是在屋里生啊。屋里的都是大夫和护士,怕啥?他们是治病救人的,是来接生的,你怕啥?”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糊涂了……”

一个女子脸不好意思地红了。

那些没有结婚没有生育的女子,听着她们讨论生孩子,也都脸红红的。

这种事不该是她们听的,但又忍不住好奇心,竖起耳朵听。

其中一个女子,就低声说道。

“真想做她的儿媳,一定很幸福。不知道县主还有儿子没娶妻的没?”

她旁边的一个年老妇人说道,“你怎么也是堂堂子爵之女,主动要往人家嫁,也不嫌掉价。”

魏轻容抿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也没真的要嫁,就是羡慕了一下,她奶奶一向严苛,她不敢说话了。

随后果然耳边又听见奶奶的唠叨。

“你是咱们魏家的嫡女,将来入宫当嫔妃都做得,何必嫁到小门小户?这位县主也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她见过什么富贵?想当年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咱们家可才是第一富贵。”

“这种宴席,咱们家每个月都摆。迎来送往,络绎不绝。数不清的好东西送进来,东海龙宫也不过如此。哪有傅兰秀这里这样寒酸?你还要给她当儿媳?不够寒酸的。”

魏老太太眼神轻蔑看着主位的傅兰秀,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傅兰秀也断断续续听见几个音。

傅兰秀听见魏老太太说了什么寒酸。

她坐着面向魏老太太,主动说道。

“这位不是伯爵夫人吗?听说住在邻郡,这么远过来,实在是辛苦了。吃完席也别忙着走,带些雍阳的特产回去。您儿子承袭了子爵位对吧?也算有出息,是我比不上的勋贵人家,这次要是招待不周,您老就告诉我,我改就是。”

她这话说得客气,可也毫不留情点出,她家的爵位都掉了一档了。

也许曾经辉煌过,现在一代不如一代了。

傅兰秀她虽然只是县主,但是靠自己挣来的!她从不比任何低。

在一次次赚到钱,一次次让家人生活变好,一次次帮助别人的过程中。

她树立了强烈的自信,即使面对王公贵族,也没一点自卑。

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小的子爵娘。

“县主客气了,没有不周。是我想来雍阳看看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