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秀听明白了,这是黄槐花在这里扯淡,背后说焦大妮,被焦大妮给听见了。

这才追着她打。

“二嫂,你也是个长辈,咋能背后说人家小辈的是非。你这长辈不慈爱,我们大妮才打你,你咋不反思反思你自己?”

她来了当然向着大妮说话,黄槐花好像一天也不想让她家安宁,打她一顿,杀杀她的威风,挺好。

“哎你……”

黄槐花想上前说什么,被周志远拉了回去。

他上前一步含笑说道。

“三婶,都是亲戚,算什么说是非?不过是我娘替晚辈担心,说道两句而已。再怎么样,也不能打长辈不是。传出去对她名声可不好。对你家名声也不好,养出个打长辈的孽障来,以后你家冬雪出嫁怎么办?”

傅兰秀气得一噎,她这个没出嫁的女儿,成了她的软肋了。

不管啥事都拿冬雪的婚事说事儿。

“都是一家人就能背后说嘴了?自己行不正坐不端,挨打活该。你们要是拿这事威胁我,出去但凡听见一个关于我周三家的孬话,我都算你们头上。看我半夜不找你们家,铁锹拍死你们。”

傅兰秀是真气到了,她女儿可谁都没惹,在家里老老实实的。

倒被他们出言拿捏。

她两辈子的年纪,最会的就是撒泼撂狠话。

“你们想说尽管去说,看我收不收拾你们就完事了。”

说完,傅兰秀拉着焦大妮就离开了,婆媳俩一起回了院子。

刚到院子口,就看见周夏丰穿着蓑衣往外走。

他表情严肃,眉宇间还有几分着急。

在看见傅兰秀和焦大妮的瞬间,他又转身回去了。

傅兰秀喊他,“夏丰,你这是要干啥去?”

周夏丰脸一红,脚步没停,进屋拎了鱼竿,闷声闷气地说。

“娘,我钓鱼去。”

说着低头跟他们擦肩而过,直接往河边的方向去了。

傅兰秀这么大岁数,还看不透这小辈的心思吗?

肯定是听说她媳妇跟人打起来了,想过去看看。

这看见她们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他又不去了。

切,这孩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这么别扭。

焦大妮看见周夏丰走了,转身还去追。

“老二!你出来了!我有话跟你说,你等等我呗!”

傅兰秀想拉焦大妮没拉住,她就像放飞的大鹅似的,扑棱着就跑出去了。

“你这傻姑娘,你追他有啥用?”

傅兰秀无奈拍拍腿,傻,女人越主动,男人越不喜欢。

她这么想着,摇摇头进了门。

把筐子放下,她把那些赚来的钱又放到钱匣子里。

现在她家日子已经算是村里不错的了,吃得上猪油和鱼肉,还吃得上面粉和鸡蛋。

房子也修了,孩子也生了。

可她赚钱的心思没有停止。

秋后可是一场蝗灾,好多人家都挨了饿。

上辈子那场饥荒,让老大的孩子没了,齐雁也病了。

他们一家人都饿得皮包骨,啃树皮。

那种滋味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现在必须开始囤粮了。

她叫来老大到屋里,十分严肃地跟他说道。

“吃饱的感觉好不好?”

老大这些日子得了孩子,脸上一直带着喜悦的神色。

“啊?好啊,吃饱当然好。吃饱不饿。”

傅兰秀翻了个白眼,他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大儿子脑子直愣愣的,她得直说。

“要是想以后都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