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傅兰秀对吴文梅就有些不喜了,以前只感觉她可怜,现在感觉她可怜也有自己造成的原因。

“你这叫什么话?齐博康那种人,漂亮不漂亮他不都喜欢?但凡是个女的,他都喜欢。你最好别出门,别往他身边凑,被他看见你,也会把你撕了。”

“你在坊里好好学刺绣,其他的一概别管。我是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留你,你也最好争气些。”

她说完就往楼下去了,没再理会吴文梅。

其实她对晚辈一向宽和,但吴文梅这个丫头,让她有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年纪小,担不起事,脑子也不太清楚的样子。

她不警告着些,她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待她离开,吴文梅哭着回了绣坊的工作间。

她也不绣花,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掉眼泪。

明月见状,放下手中的绣活,来到她身边安慰她。

“怎么了文妹妹?哭什么?想家了?”

她还顺手递过去一个手帕。

吴文梅一把推开手帕,哽咽着哭道。

“是不是东家嫌弃我?嫌弃我长得不如明月姐姐好看,嫌弃我不如明月姐姐活泼可爱。我看我还是走吧,我待在这里,也会碍她的眼……”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明月拿手绢的手尴尬地收回,听她这些说辞,心里也摸不准东家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东家当着你的面夸我了?咱俩都是姐妹,她心里定然也喜欢你的,你犯不着为这个哭。”

“其实我也想变得这么优秀,可是我母亲早早地走了,后娘更是什么都不教我,我也不想这么笨的,呜呜呜……”

她一边说,一边哭得更凶了。

明月感觉她这些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她劝也没办法劝。

其他不明白事情的,都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明月。

“明月,你不就仗着几分东家的偏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我欺负谁了?”

她有些不明就里。

“欺负文梅了啊,你看她哭的。如果你不欺负她,她怎么会哭呢?”

“就是,大家都是绣坊的人,怎么能欺负人呢?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九贞师父去,她罚人可严格。”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啊,我是好心来劝她的,没有欺负她。不信,你们问问她自己。”

说着她抬手指着吴文梅。

“你自己说,我有没有欺负你?我是不是来劝你,让你别哭的?”

“你……大家别吵了,明月姐姐她……”

吴文梅偷偷抬眼看了明月一眼,然后又垂眸流泪。

“她没欺负我……”

说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这下旁边的人都七嘴八舌说道。

“她肯定是害怕了,才这样替明月遮掩。明月一向最得东家宠爱,自从跟东家出门过两次之后,连九贞师父也夸她的针法进步,我看就是她们宠她。”

“对啊,她和东家关系好,谁敢惹她啊。”

众女一起说明月,好像把平日里积攒的怨气都一起吐了出来一样。

明月听着众人的话,心里一阵阵寒凉。

怎么能谁哭谁有理呢?她明明谁都没惹,到头一身腥。

最可恨的,还是吴文梅的引导。

她明明可以出声解释一下,可她拿哭着的样子,好像她真的把吴文梅怎么样了似的。

这种场面都是吴文梅造成的。

现在她甚至有点感觉,吴文梅的后娘对她也许没有那么差了。

她狗咬吕洞宾,对她好的人,她也咬一口。

“吴文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