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闻着这肉汤的香味,她心里发誓,这辈子要多赚钱,自己以后也要过上天天喝肉汤的日子。

一小砂锅汤炖好,她往里面撒了点盐,就盛了一碗给屋里的齐雁送去了。

“齐雁,把这汤喝了,对你肚子里的娃好。”

齐雁眼睛落在那汤上,不住咽着口水。

但她还是不敢喝,“娘……这肉汤还是给爷们喝吧,他们下地干活累。再说二叔的脚也受伤了,他是病人,让他喝吧。”

傅兰秀眼睛一瞪,“你咋不识抬举嘞?让你喝你就喝,你以为是为了你?是为你肚子里的孙孙!”

她凶这一顿,齐雁才抱着碗喝汤。

一口下去眼睛都亮了,一滴都没浪费,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把碗递回去,“娘,我不是吃得太干净了。”

“没事,砂锅里还有。这汤你喝着好的话,以后再买肉炖。”

傅兰秀拿着空碗出了门,刚到院里,发现院里小灶上炖着的砂锅旁边,蹲着一个人。

她正拎起砂锅的盖子,想伸勺子进去。

“哎!干啥呢你!”

傅兰秀一声大吼,黄槐花吓得勺子一下子掉进了锅里。

她扶着自己胸口,满脸责怪地回头质问。

“你那么大声干啥?把我吓出毛病,你出药钱?”

傅兰秀听她这么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围着我家锅干啥呢?乱动我家肉汤,你想干啥?”

黄槐花一点歉意都没,反而叉着腰生气的模样。

“你昨天骗我村东头树林里有芋头,我去了,啥也没挖着。你家倒是喝上肉汤了,你是不是骗我?”

这发财的路子,不告诉别人本属正常,哪还有追上门问的?

傅兰秀心里烦透了黄槐花,想赶紧把她打发走。

“就算骗你又咋了?野芋头我挖到了,你没挖到,是你没本事。我卖了买肉,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哟,这可不像你,傅兰秀,你这是脑子让门夹了,突然开窍了?以前你就算捡到狗头金,也不会买肉炖汤。咋回事,你快说,你是不是发大财了?”

傅兰秀心里想,我就算发大财,跟你黄槐花有屁关系?

她抱着胳膊反驳,“我看你说话这么不客气,也像是脑子被门夹了。我家大媳妇怀着孩子,是大夫让我给她炖肉。你看不惯,自己回家炖去。”

“啥孩子这么金贵?我怀孩子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呢,孩子差点生在地头。你生这三四个的时候,不也没吃着肉吗?”

“当初咱婆婆啥样你不记得了?吃口鸡蛋都要被骂一个月。你都没享到的福,凭啥让你儿媳妇享?”

傅兰秀听她这话,想起她们以前那个周家婆婆,对待她们这些儿媳妇,颇为严苛。

不但不让她们花一分钱,也不给她们治病。

生孩子都不让养着身体,大着肚子也要下地。

以前的傅兰秀就是觉得自己遭过的罪,这些儿媳妇一个也别想落下,才那么理直气壮苛待她们。

重活一辈子,她的观念变了。

这些女孩也都是父母生养这么大的,又是她的家人,她苛待她们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再说,她以前做那些糊涂事,也多半是黄槐花在挑唆。

今天她可不想再听她挑拨了,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

“凭啥?凭她是我儿媳妇!嫁到我们家了,天天吃苦,那传出去我们家名声成啥了。”

傅兰秀呛了黄槐花一句,上前盖住了砂锅。

不让她再看肉汤。

黄槐花意犹未尽似的,眼睛还盯着汤锅。她讪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