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亲的择婿之恩。”

她又盈盈拜倒,头上的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映得她脸更精致小巧。

傅兰秀拉着她一起在香炉前拜了三拜。

给她取了一个“寒香”的字,及笄礼方才结束。

“名冬雪,字寒香,这字取得不错。”

薛夫子在一边颔首,很满意傅兰秀取的字。

傅兰秀不好意思笑笑,“就是乱想的,叫着不难听就行。”

“生财生旺,把甜酒和糕点分给大伙吧。”

生财生旺听话,给众人分着糕点。

酒是陶依依用她的方子酿的,糕点也做过改良,清甜不腻,众人都很喜欢。

正吃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声,一个身着富贵金袍的青年,笑出一双桃花眼,走进院来。

“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冬雪姑娘,这是我送你的及笄礼。”

他手上握着一个盒子,走到了周冬雪面前。

周冬雪脸唰一下就红了,这小院里都是女眷,祝如泰是第一个上门的男子。

“祝公子,你怎么来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不是坐实了她跟外男来往,不检点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你的及笄礼,我当然要来。这是我亲手给你选的礼物,快打开看看喜欢吗?”

面对祝如泰的热情,周冬雪有些无所适从。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么光明正大地跟一个外男相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之前她还挺喜欢祝如泰的,可是经过这两次的事情,她感觉祝如泰好像也没那么好。

好像之前他金光闪闪的样子,只是她脑海中的想象,真实的他,跟自己的想象,一样又不一样。

傅兰秀上前,把他手里的盒子往回推了推。

“这是女儿家及笄,女子送礼就够了。你是男子,不便收你的礼,还是拿回去吧。”

一边的祝如林站起来,走到庭院中间说道。

“什么男子女子的?周冬雪和我哥,早就两情相悦了,早晚是我祝家人,收点礼物又算什么,当聘礼了。”

“聘礼?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周冬雪听见这个词,更是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明明渴望着嫁给祝如泰,可听见祝如林这么说,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

“冬雪,你如今及笄了,正是能嫁人的年纪了。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

祝如泰笑着看她,那眼神仿佛盯上了猎物的一只猎豹。

周冬雪反感他的说法,他出现在这里,就是对她名声不利。

他还跟他妹妹一起说那种话,名不正言不顺的,成何体统?

她虽然是商人的女儿,她也知道礼义廉耻。

“祝公子。如果谈婚论嫁的话,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亲还在这呢,轮不到我说话。也请你放尊重些,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胡言乱语。”

“冬雪,你怎这样冷淡?以前你对我,可不是如此?是不是我不常来看你,你对我生疏了?”

他脸上一副受伤模样,好像周冬雪真和他暗通款曲了一般。

其他客人的议论声起,“不愧是抛头露面的女娃,竟然跟那祝公子好上了。”

“怕不是不遵礼法,孩子都有了吧。”

“她这身份,嫁过去也是做妾,也不知道图什么。”

“这么着急办及笄礼不会是想赶紧嫁过去吧?”

听着这些嗡嗡的议论,周冬雪感觉头痛欲裂。

“祝公子,这里都是女眷,你在这不方便。请你离开。”

周冬雪自从上次,祝如泰没有帮她之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