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俜心里有数,从不踏足。

洗完澡,按一下热风键,直接将体表吹干,省了浴巾的活儿。江俜换上一套薄衫,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清亮湿润的眼睛打量着狭小的卫生间,想想哪里还可以搞卫生。

出于某种原因,江俜只敢在洗澡时偷偷做卫生。

岑阆估摸江俜洗澡的时间,还挺久。

卫生间的门啪嗒一声开了,一个脸颊粉红乌发半湿的漂亮Beta走出来,手里的衣服已经洗好,一件一件放进烘干机。

岑阆转开目光,道:“没有吹风机,自己擦干头发。”

部队的人头发都留短,在卫生间里烘一下就干了。

江俜长那么几公分,就只能烘个半干。

江俜摸了一下发尾,这里长一点,可以隐藏透明抑制贴,不过他现在怀孕没有易感期,可以剪短了。

“好。”

“对了,基地信息素方面的军医很少么?”江俜想起来一件事,为什么每个Alpha都一副很希望他留在基地的样子。

太空部队是探索先驱,无论什么地方都身先士卒,腺体经常受到辐射,体内信息素水平波动不定。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如果有信息素方面的疑难问题,我可以帮忙看看。”

岑阆:“嗯,我待会儿问问。”

江俜凑过来,期待地看着岑阆:“能不能现在就问?我们能停留的时间不多。”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岑阆不由自主掏出手机,当面打开通讯群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光明磊落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点开军官群之前,岑阆一顿,不行,这里面的聊天记录不能看。

他转而点开一个通知大群,打字:“第三军校信息素系研究生义诊解疑。”

江俜要求加上“研究生”三个字,偏向资深医生的人就能略过这条消息。

“应该不会很多人来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

岑阆念头刚起,想起什么,迅速点开小群,吩咐他们不许向外散播谣言。

[老大,有点晚了。]

普通Alpha也想看看嫂子。

岑阆切回大群,冷漠道:“无病呻|吟,操场二十圈。”

世界一下清净不少。

实际上,头疼脑热的Alpha也不少,江俜支了一张桌子,主要以针灸缓解他们的症状。

“江医生,您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还会针灸!”

江俜:“跟牛进教授学了一点皮毛。”

起初学这个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现场施针的方式缓解上台恐惧症。

本科时课业不忙,他跑去隔壁系旁听。牛进教授一百岁了,为人和蔼,见江俜诚心学有天赋,性格果敢,常亲身试验,便认真指点,他学了四年,受益匪浅。

有了一个活广告,想来试试的Alpha变多,连顶级Alpha都来排队。

岑阆目光晦涩难辨:“Alpha太多了,你会不会感到窒息?”

江俜摇头:“不会,我是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

他确实闻到了五花八门的Alpha信息素,但是大家控制得很严格,还行。

岑阆冷静地当个闸门,不窒息吗?明明挺窒息的。

“岑队!”一个士兵过来,敬了个礼,“上将请您过去一趟。”

岑阆看向江俜,江俜点点头:“我一个人可以。”

岑阆遂把那个小兵安插在门口:“一次放一个进来。”

士兵:“保证完成任务。”

岑阆这个大杀器走了,战舰内外的气氛立刻活跃了八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