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你也看到了:大哥得了疯病,方夫人自己也没了性命。”

春芽心跳如鼓。大公子后来得了疯病,竟然与侯府后宅争斗有关么?

这根本是,两败俱伤。

春芽便垂下头去:“奴婢明白了,如若方夫人当年之死果真与大夫人脱不开干系,家主可能永远不会选择与大夫人联手。”

云晏哼了一声:“所以,你前头说的那些,怕都是白费!”

春芽却倔强地扬起下颌:“倒也未必。还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行呢?”

“她们那场争斗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已时过境迁,一切兴许都有了新的转圜。”

云晏眯眼打量春芽:“说的这么有把握?你打算怎么做?”

春芽想了想:“暂且不告诉三爷,让奴婢自己先想想。奴婢心里是有了个主意,只是好不好用暂未可知。”

云晏挑了挑眉:“你那是什么主意?讨好卢巧玉?”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在软软面前故意跟卢巧玉交好,一起联手挤对软软!”

春芽无奈地闭了闭眼:“三爷只听一面之词,奴婢便也不辩解了,反正三爷也不肯信。”

“不过阮姑娘的性子,想必三爷心里最清楚。她这些年当真在卢姑娘面前吃过亏么?”

云晏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

服了云晏的解药,春芽悄悄出了亭子,往大夫人院子方向走。

背后“扑棱棱”声响。

春芽回头,竟又是那小鹦鹉飞来了,而且这次竟大喇喇直接飞落在她肩头。

“抓到你啦!”它小爪子紧紧抓着她肩膀,竟还神气活现地跟她宣告。

春芽歪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鹦鹉拍翅膀:“蠢呀!蠢呀!”

她佯怒,伸手拍它:“你个小坏蛋,拔你毛哦。”

结果小鹦鹉原地起飞,一扭头,拍着翅膀就飞走了,竟是不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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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到了「念恩堂」。

如今的大夫人,为了给大公子祈福已经多年吃斋念佛,如今早已修炼得皮白肉软、慈眉善目,再也看不出当年跟方夫人斗得你死我活时的凌厉。

这样的大夫人跟福娃似的大公子,看起来越发是亲生母子。

春芽跪倒行礼:“奴婢早该来向大夫人叩头谢恩,谢大夫人准卢姑娘送了奴婢那顶贵重的床帐。只是前几日伤了腿,行走不便,这才没敢来叨扰大夫人。”

大夫人惊讶:“哟,怎么伤的?可好些了?”

春芽没有明说,“只是一点小伤,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还是五儿嘴快,在旁道:“奴婢可听说了,是青帘恨她,这才故意往坐褥里藏了绣针扎她!”

卢巧玉皱眉:“五儿!”

五儿倒不觉有错:“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姑娘若不信,您自己问她。”

春芽红了脸,便只好说实话:“……也怪奴婢自己当日不慎,许是得罪了青帘姐姐,才叫青帘姐姐这般无法释怀。”

大夫人跟卢巧玉对了个眼神儿,没说什么。只吩咐霍嬷嬷:“我那还有一罐子上好的金疮药。当年老侯爷在战场上受了伤,抹了就好。”

“太医说,那药里是放了御用极品的龙骨,才会那般神效。我这些年存着没舍得用,今日正好你拿去吧。”

春芽忙叩首:“既然是如此贵重的好药,奴婢怎敢!”

大夫人轻轻叹口气:“你好歹也是伺候过老侯爷的。老侯爷在天之灵,便必定也愿意把这东西赏给你用。”

春芽辞别出来,见云宥又在院子里看天看云。春芽上前行礼:“奴婢请大公子的安。”

云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