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伸手按住她纤纤肩头,强行推着她转过了身去。叫她背对着他,他才能重新呼吸。

快速抓过那新的海棠红肚兜,强行套过她头颈,遮掩在她身前。

尽管只是从背后,他却也知道,这尺寸正好。

他忍不住想起那日裁缝好奇的眼神儿。

这肚兜他都没敢放给侯府的针线房去做,他特地亲自出去到外面去找裁缝铺子。

还非得找裁缝是女子的,若是男子他转身就走。

最终找到的那裁缝大娘忍不住促狭地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他,还打趣他:“小郎君倒是给个尺寸啊,总不能小郎君拿多大的布料来,老身便随便照着四周缝个边儿就是了吧?”

他只能伸出双手,做穹隆状,“大体如此,嗯,颇为饱满。”

大娘登时绷不住,原地爆笑:“小郎君这尺寸可真的是……”

那天他在裁缝铺,尴尬得几乎要从每个毛孔里都爆出血来。

可是此时看来,他竟真的没有给错尺寸。

只是他自己也有点恍惚:他分明没用手覆盖过,他怎么就那么自信给出那个尺寸来?

这样想来,心下便莫名也野草鲜棘嚣张爬升如果现在覆盖一次,定不会叫她起疑吧?

幸好窗外一阵冷风,冲入窗纸破洞,吹醒了他一时的迷惘。

他忙收回了手。

他知道,他不可以。

一旦碰,那他与她之间的羁绊便更难理清。

两人之间牵绊越多,就越难以回到主子与棋子之间的关系。

那一班扬州瘦马里,她资质最佳。他不可以为了自己一时的迷情,毁了自己手里最好的棋子。

他狠下心来,将她腰上系带用力收紧。

他手劲太大,那系带都勒入她肉里去。

春芽疼得轻“嘶”了声。

那声音里有她不自知的妩媚。

云晏耳边轰轰有声,她的痛呼竟然引得他血脉贲张!

他沙哑着嗓子低吼:“爷亲手给你系上的,你若敢擅自不穿,看爷怎么收拾你!”

云晏说完,赶忙松手,丢下解药,转身迅速出门,逃进夜色。

春芽愣愣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远去。

待再也不见,才缓缓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子。

这样屈辱的姿势,却竟然让自己,这般翘然。

……而这肚兜的尺寸,竟这样服帖,竟像是量体裁剪。

手还被绞在背后,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她小心到抽屉旁,背着手拉开抽屉,取出剪刀。将腕上的布绳索对准刃口,小心为自己松绑。

抬手轻抚自己,感受到那肚兜里还加了巧妙的内衬。

正是她那日与侯府里针线房的裁缝大娘描述的那样。

她从未跟他说过,他竟与她想到了一处。

腿弯一软,她跌坐在榻上。

一时又迷惘地分不清,这心底究竟是苦,还是隐隐生甜。

第24章 童养媳

次日春芽去菜圃选菜做菜羹,经过大夫人所居的院子。

隔着树丛,春芽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嘀咕:“宫廷玉液酒哇,宫廷玉液酒……”

春芽心下蓦地一动。

却又听见一个嬷嬷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劝说着:“大公子,咱们不乱说了,乖啊。宫廷玉液酒是宫里才能喝的。”

“咱们是侯府,是臣子,叫人听去了,会以为咱们侯府有不臣之心……那可会杀头灭门的。”

春芽踮脚望过去。只见一位嬷嬷扶着个富态的年轻郎君。那郎君生得白白胖胖,唇红齿白,像是年画儿上的福娃娃。

原来这就是那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