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这类女人家体己的物件儿。”

“可是上次三爷冷不丁就拿了那么个肚兜来,当真吓我一跳。可是转念一想,我便也明白三爷要送的是旁人,只不过临时拿我当个过桥的罢了。”

云晏皱了皱眉头,“就那么件小事,爷早忘了,你却还记着。”

珠儿轻叹一声,“三爷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却觉着那事儿一点都不小。”

“那肚兜从料子到手工,虽说是个小件儿,却也是精心绣制的。能叫三爷如此用心的,至少从我认识三爷以来,便从来都没见过。”

云晏长眉轻展:“胡说。”

“那是你没见过爷给软软做的那几十箱的新衣裳!从料子到手工,哪样不是爷亲自挑的?”

珠儿摇头:“那可不一样。外衣是外衣,跟里衣是没法比的。因为,衣裙好解释,肚兜难说清啊。”

“三爷要跟库房要整匹的料子,说给人做外穿的衣裳,做多少身都正常,这话一点都不难出口;可若是三爷说想单要一块布头,只做一件肚兜,这便要引人遐思了。”

云晏挑眉。

珠儿抿唇一笑:“现在想想,三爷那肚兜想送的人,也是春芽姑娘吧?”

“三爷当日不过是借着给阮姑娘做那么多衣裳的借口,就为了裁出一块儿来给另外做这一件肚兜。”

“三爷是不想叫外人知道有这样一件肚兜,更不想叫春芽姑娘察觉三爷的用心……三爷对春芽姑娘这般的处心积虑,小心隐藏自己的心意,奴家认识三爷这么多年了,却还是头一回见。”

珠儿似满意,又似惆怅地叹口气:“终于能亲眼见三爷为情所困的模样,奴家也不算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