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
春芽凝视如烟的眼睛:“如烟,你怎么会在这儿?”
故人相见自然是应该让人高兴的,但是她们这些当扬州瘦马的,忽然就在同一个府邸内宅里相见了,却不见得是好事。
更何况,她自己又不仅仅是普通的扬州瘦马,她不光要以色侍人,更要扛起给云晏当眼线的任务来。而如烟这样故人,对她知根知底,稍有不慎,对她便是致命的威胁。
如烟垂首,用帕子按着唇角,轻轻一笑:“瞧你,干嘛这么惊讶呢?你是不是以为,三爷当日在咱们那一班人中只挑中你一个,只带了你一个人走哇?”
“或者你当初是不是还真以为三爷只认识了你一个;那三年里,三爷每次下扬州都只是为了去看你啊?”
“傻春芽,那我现在告诉你吧,咱们那一班扬州瘦马姐妹啊,三爷每一个都认识,每一个都宠过。三爷对你做的桩桩件件,给你买的那些小玩意儿,实则姐妹们人人都有,并非是你独一份儿!”
春芽听得出来如烟话中有刺,那刺里带着报复和得意的快感。
春芽却只是静静看着如烟。
过去的三年里,她的确是被蒙在鼓里。不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而且,她早已经不意外。
尽管下意识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可是在经历了进京之后的这些之后,她早就已经对云晏不敢再抱任何的幻想了。
曾经那无数次的撕心裂肺之后,终于能换得此时听到实情时的心如止水。
春芽蹙了蹙眉,索性直接问:“三爷也带了你回京来,是将你送给了谁?”
如烟面上的得意果然微微一僵。
不过如烟旋即就释然而笑,“没错,三爷带我回京来,也是将我送给了人。不过幸好,我的境遇比你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