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舟抬起脸:“你怎么......”
“你同学给我打电话了。”
“何啸?”
“不认识。”梁关月耸肩,“她说她叫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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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声是从江雨寒那里要到梁关月电话号码的。
她剥掉了有关江雨寒的前情,只说陈彦舟是为了自己出头。
自家孩子什么性格梁关月最清楚,确实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
梁关月说既然事出有因,去老师那里解释清楚就好。
谈声却说只有人证,没物证,而且她这个当事人也不在场,说出来的话也没力度。就算解释清楚了,对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还是没办法。
梁关月听她装大人觉得好笑,顺着问那该怎么办?
“要让他们自己不再追究。”
“怎么不追究?”
谈声道:“我要告他们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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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舟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性......性骚扰?”
这定义不严谨吧?说是造谣诽谤还差不多。
“看你这点出息。”梁关月嫌弃地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语气是遮不住的欣赏,“我是真没想到,你朋友里还有这号人物。”
她今天把性骚扰一搬出来,对面家长都吓死了,一个劲儿地说不可能。
梁关月装作为难,说:“人家可坚定了,说书不念了都要把人告倒。”
“不念就不念了呗,一个小孩儿威胁谁去?”
“是啊是啊。”梁关月又跟着附和,然后继续为难,“可她是中考状元欸。”
“什,什么?状元?”
“上过电视台的,跟我讲一直有记者想采访,她没答应。这回感觉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把这事讲讲。”
“这,这不是污蔑吗?”
“就是,证据呢?空口白牙乱咬人,我们也能告她的。”
“就是,怕她?”
“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子多诶,父母怎么教育的?”
“应该把她家里人也叫来!”
两人的怒气瞬间转移,连带着觉得陈彦舟也是受了蛊惑的受害者。
“陈妈妈,我看你家小孩肯定也是被骗了。”
“小姑娘不简单,挑拨离间,张口就来。你们家小孩这是被当枪使了!”
梁关月叹气,把手机摆上来,讲:“但你们两家小孩不行啊,人小姑娘一说要告他们,他们就哇啦啦全招了,互相指认,那叫一个痛快哦。”
这下好了,不止人证,物证也有了。
听完录音,对方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这、这也够不上骚扰吧,不就是开了两句玩笑?”他们越说越没有底气。
梁关月适时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律师事务所几个字非常扎眼。
“要不说这时代在进步这法律也更新呢,言语骚扰,早就定义成性骚扰啦。”
对面家长脸上火辣辣的,他们何尝不知道这话是嘲讽,可那又有什么法子,谁让他们有错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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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舟忍不住问:“你接她的案子了?”
“少看点电视吧。”梁关月忍不住嫌弃,“这么明显的吓唬都听不出来?”
陈彦舟不服:“这么明显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笨。人都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梁关月将名片收起来,“再说了必要时刻,当我吃干饭的?这律师证也是能拿出来撑撑场子的。”
不怕得罪小孩儿还不怕得罪她吗?
每一环都算得严丝合缝。
他这个同学绝对提前打听过,不然不会直接电话打到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