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估计二十八九吧。”李文卉道。 “嚯,学生,听见了吧?你们老师可比你惨多啦,你们高中读三年,当老师的高中得读一辈子呢。” 李文卉嗔笑了几句,拿着单子去楼下拿药。 谈声背还是疼,坐不住也站不住,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精神时刻紧绷着。 “你要是累得慌就躺会儿吧。”吴医生说,“药房的大姐这会儿应该在输液室帮忙呢。你们老师且得等一会儿的。” 谈声没逞强,脱了鞋躺下,说:“谢谢老师。” 吴医生走过来给…
对谈声而言,这绝对不是最难熬的冬天,可对她牺牲了锻炼时间的身体来说,恐怕是的。
下午考听力的时候,谈声明显感觉到胸闷气短,嗓子又干又痒,后背更是一阵一阵地疼。这症状前几天也有端倪,她以为是经期综合症,没当回事儿,谁成想竟愈演愈烈。
卷子写完,她来不及检查就交了,去找李文卉请假。
见她脸色发白,李文卉把她拽到跟前,摸了摸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你这不行,得去医务室。”李文卉说着,拿外面桌上的手机,“你等会儿,我找人来换个班。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老师。”谈声声音沙沙的,“我自己去就行了。您别麻烦了。”
“不麻烦。”李文卉跟考场里另一个老师比了个手势,“先走吧。”
谈声被带去了校医室,先是看了喉咙,嗓子有炎症,后又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
比李文卉想象中要严重。她掏出手机,要给谈声爸妈打电话。“后面你就别来上学了,也没几天了。”
“不要。”谈声开始咳嗽。
余江来市里路不短,年关路上车又多,谈广来最近眼睛不舒服,又是生手,开车叫人不放心。更别提这会儿正是家里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年到头也就赚这一阵子,谈声不想因为这小事儿耽误。
“我好很多了,应该就是没睡好。”谈声说,“回去睡会儿就好了。”
“嘿,还给自己断起病来了。”值班的校医姓吴,是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跟李文卉明显认识,劝她说,“行啦,先看看后续情况,小感冒的话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别总咋咋呼呼的。”
她一边给谈声开药一边问李文卉什么时候放假。
“估计二十八九吧。”李文卉道。
“嚯,学生,听见了吧?你们老师可比你惨多啦,你们高中读三年,当老师的高中得读一辈子呢。”
李文卉嗔笑了几句,拿着单子去楼下拿药。
谈声背还是疼,坐不住也站不住,消毒水的味道让她精神时刻紧绷着。
“你要是累得慌就躺会儿吧。”吴医生说,“药房的大姐这会儿应该在输液室帮忙呢。你们老师且得等一会儿的。”
谈声没逞强,脱了鞋躺下,说:“谢谢老师。”
吴医生走过来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声音轻柔:“不用谢。睡吧。”
这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
谈声闭上眼,意识便陷入了停滞,她就这么睡了过去,带着难受和疼痛,睡得很不安稳。
眼皮睁不开,但一切动静又都迷迷糊糊地被她捕捉。
“怎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