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早就没有邮筒了呢。”他语气有点酸。
谈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有些事儿她不愿意想太明白,这对现阶段来说,是一种负担。
背上这负担,她就不能再问心无愧地问他:
“要不要一起吃饭?”
陈彦舟当然不可能拒绝,但想到那封膈应的信,他还是想拿出一点自己的姿态来,起码要让谈声明白,自己跟她一样,不是非谁不可的。
“不了吧。”
“哦,那算了。”
“......别呀,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谈声说:“不管为什么,反正你都不跟我吃,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问?”
陈彦舟被问倒了,“那你也不能这样,你,你好歹也要给人客气客气的空间啊。”
“啊,好吧。”谈声脸上划过一丝明显的失望,语气更是失落,“我以为我们不是那种需要互相客气的关系。“
陈彦舟愣住了。
什、什么啊?
他拼命压下嘴角,清了清喉咙,“那我们去吃的话,江雨寒呢?”
谈声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不吃”
“不吃什么?”陈彦舟耍心眼子失败,急匆匆地打断她,“江雨寒天天大鱼大肉着呢,哪里顾得上我们?”
“哦。”谈声慢吞吞地说,“这样啊。”
陈彦舟生怕她反悔,掏出手机看起了附近的餐厅,跟报菜名一样,全念出来。
他头都没抬,以至于完全错过了谈声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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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贺加羽彻底解放。这同时也意味着,谈声他们正式成为高考的新考验对象。
办走读和搬家同步进行着,谈声很快就住进了新房子。
“怎么样?”徐贝贝手里转着钥匙扣,“漂亮吧?”
房子是徐贝贝帮忙找的,她托了个房产中介的同学,没几天就淘到了适合的房型。
一中对面,中间楼层,两室一厅。
小区大部分都是陪读的家长,安全也绝对有保障。
至于租金嘛,确实略高。
徐美玲很爽快地直接给了半年的租金,又跟徐贝贝打招呼,要是谈声打听起来就说房东是同学家亲戚,给了超低价,别说漏嘴。
“这也要藏着掖着?”
“你不知道,宝儿心思重,老觉得花钱不好。”徐美玲说,“我就想着她快活点,别老这么紧绷绷的。”
“好好好,知道啦。”徐贝贝躲着正在收拾书桌的女孩儿,小声应着。
电话刚挂断,便听见谈声问:“姐,我能叫我同学来家里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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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干嘛问我能不能啊?”徐贝贝眉梢一扬。 谈声说:“那我问问我妈。” “谈宝儿。”徐贝贝语气无奈,“你都这么大了,做坏事儿都不敢吗?” 谈声说:“这也不是坏事儿吧。” “不是坏事就更不用问了。”徐贝贝抽出她的手机,锁好,扣在桌面上,“说吧,想吃什么?我下厨。” 谈声犹疑道:“你?” “这是什么语气?不相信我啊?”徐贝贝嗔怪道,“可不要小瞧你姐,我可是给我们老大带了整整一年的午饭。” 就是不会也会了。 有了这么一出,徐贝贝把车票改签到了周日夜里,谈声心里愧疚,觉得她那样太累了。 “有什么累的?你去上学,我去上班,好得很。”徐贝贝挑了把新鲜的小葱丢进袋子里,“我心里还能没数吗?” “这么多人呢,做饭会不会太累了。”谈声说,“要不,我们还是烫火锅吧?” 一开始她只想叫江雨寒跟罗薇,可陈彦舟不知道怎么听到了,说她搞小团体孤立他,死乞白赖的非要来。 只他一个男生来又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