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君就陪阿宁吃一些吧。”
白宁只吩咐人做了些汤水,里面加了磨的极碎的肉沫,让他好下咽一些,“你身子虚,先喝些汤吧。”
厉怀渊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小口地喝着,时不时用余光瞟了几眼白宁的方向。
“阿宁,疼不疼?”
白宁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那一掌,立刻用一种没心没肺的语气道,“本仙姑可会怕一狼爪子?”
说完担心这话会伤了他的自尊,又道,“不过没想到怀渊还挺凶的嘛,我喜欢。”
厉怀渊愣住,白宁这两天的转变让他吃不准她了,是她的新游戏吗,苦笑两声,“阿宁找到新法子了,先对我好,然后再狠狠把我踢开,这法子倒是不错。”
白宁忍住心酸,怀渊不是随便哄几句就会相信她的人,也是她过去伤他太深,让他失去了希望。“那怀渊可愿意陪我玩玩,万一我真被你迷倒了呢?”
厉怀渊勾了勾嘴角,笑的十分释然,“那本君就陪阿宁玩玩吧。”
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夜里。
白宁看着他沉静的睡颜,时有不安的微微皱起眉头,手心攥住被子,她收回正在悄悄给他输送神力的手。
他每晚都会做噩梦吗?
白宁抚平他的眉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白宁起身离去,却没注意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双默默睁开的双眼。
“帝君。”
“进来。”厉怀渊撑起身体,强忍着胸口的刺痛,挺直地坐了起来。
“回帝君,君后她...离开了玄夜峰,我等拦不住。”
厉怀渊的呼吸停了一瞬,眼中戏谑与温柔交织,怪不得费这么大的力气也要把他哄睡着。
“知道了。”
屋内空无一人,他攥紧胸口的衣料,蜷缩成一团,阿宁,我真的好疼。
他不想玩了,他认输了。
“白宁?你怎么来了?”男人看见她时喜出望外,激动地迎了上去。
池紫闻握住她的手臂,小声却兴奋地道:“是不是那家伙已经不行了?白宁,真是委屈你了...惜令君的仇马上就能报了。”
白宁讪讪一笑,看着面前那张虚伪的脸,就凭他这种人也想成仙?
前世他千方百计不遗余力的算计,可那又能如何?没有仙骨根源,心性不纯,注定一事无成。
“你说的没错,师父的仇马上就能报了。”
池紫闻一双杏眼,温柔和煦的抱住白宁,“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
“唔!”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心脏,池紫闻难以置信地看着伤处,又看向白宁。
“池紫闻,你去死吧。”
“你...”
直到池紫闻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几百年努力而来的修为从伤口中流失殆尽,身体逐渐失去温度,他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这是白宁第二次亲手杀他,可心中没有半分快感,就凭他的命怎么能给师父做抵?他不配。
“仙姑,你怎么回来了?这...这是?”
白宁看着面前的仙使,这是池紫闻在下界时的身边的婢女,自他位列仙班后,也将这女子带了来。
本以为是他重情重义,念着主仆情谊,却不曾想实则二人早已暗通款曲,当她是个死人。
“我杀的。”白宁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冷漠。
“少爷,少爷!”那仙使扔下手里的东西,猛然扑到池紫闻身边,眼泪决堤。
白宁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这么舍不得,那便下去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