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厉庶的小手不安的拽着他的袖口,看了眼娘亲,又看了眼身后的爹爹,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娘亲什么时候骗过庶儿了?”

厉庶点了点头,他相信娘亲不会骗他的。

厉怀渊见到厉庶走远,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懈,这时才察觉到额头被砸伤处已经渗出鲜血。

蹭在手心的一抹鲜红,呵,真脏。

他厌恶地将手垂下,还未等他反应,整个人就被白宁抓着手肘拎了起来。

刚刚受伤的背再次被抵在木制架上,这次他暗暗咬住了唇,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蛇歧!”

白宁大喊一声,外面却并没有回应。

门外的两个守卫佝偻着身体,君后是要找蛇歧护法吗,可是蛇歧护法这段时间离开妖界了。

白宁怒气更甚,呼吸不畅,又喊道:“来人...”

她气势正盛,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厉怀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能感觉到白宁很生气,清了清嗓子,认命似的唤道:“进来。”

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妖慌乱地推门而入,跪在门口低着头,连抬眼都不敢。

白宁一手抵着厉怀渊的肩膀,转头对他二人吩咐道:“你们过来,给我把他绑起来!”

“这...”

“小的,小的不敢!”

这君后和帝君吵架也好,情趣也罢,他们哪敢插手了,可是又哪一边都不敢得罪。

若是他们向着君后,那就是得罪了帝君,可帝君又早已下令,若是不听君后的,那便是死罪...

“你们不听是吧,我...”

“出去。”

厉怀渊松口,那两只小妖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滚了出去,离开前还不忘关紧了房门。

阿宁是要罚他,何须旁人动手?

“你!”

白宁刚要发作,只见他用妖力自缚双臂,自嘲一声,递到自己面前。

她被他故作顺从的样子气的发昏,掐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让他整个人以奇怪地姿势被自己抵住。

接着便伸手抽出他的腰带,宽松的锦袍没有半分束缚,更显得空荡。

厉怀渊窘迫地别过头,心中攀上一抹羞耻感,白宁的抽打迟迟没有落下,却吊着他全身的毛孔都紧张了起来。

硬挺的腰带轻挑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阿宁...别。”

他声音微喘,喉结上下滑动,眼底也渐渐泛起雾气,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羞辱他吗?

似乎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厉怀渊笑得比哭还难看,自暴自弃地颓然道:“呵,君后到底还想如何?”

白宁靠近他,贴近他的耳朵,“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怀渊当真不知?”

她能感觉到厉怀渊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见他这副模样她比任何时候都心疼,但是她不可能再给他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

她扯住厉怀渊的手臂,一个转身就将他的上半身按在桌上,柔软的腹部撞在桌脚,身体某处被坚硬的木头骤然压住。

“嘶...疼。”

厉怀渊的声音很小,尖锐的痛感令他额头渗出冷汗,却只轻呼了一声,就被咽了下去。

“帝君倒是说清楚,能替我寻来什么样的男子?”

白宁与他僵持不下,却见厉怀渊一言不发,眼角渐渐闪烁晶莹,一颗泪珠从鼻梁滑过,落在桌上。

“你...”白宁将手中的腰带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上也松开了力度,“我不欺负你了,但要是你以后再说这种把我往外推的话,我就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