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不过是只剩一条命啊,这颗真心她若是想玩,就送给她玩又如何?
只要她肯对庶儿好,或者等他安排好庶儿的后路,他就是去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还有,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喜欢少年?那花妖还没成年呢,比咱们庶儿也没大多少,我有那么变态吗?”
这话厉怀渊像是很受用,尤其是那句:咱们庶儿。
她说的是,咱们。
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可不知道的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个酒嗝,语气稍显不悦道:
“听闻花妖本体浑身是刺,也没什么好的。我生庶儿前,虽然毛色不算好看,可毛发十分光洁柔顺,阿宁见着也欢喜的。”
这浓郁的委屈和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白宁听见哪还有半分脾气。
“谁说现在就不欢喜?”
这蠢狼,不会连小花妖的醋都吃吧...
“咦?”
白宁拉过他的身体凑近些仔细看,不是她看错了吧,厉怀渊...好像脸红了?这一抹红和刚刚的酒气熏红,还不太一样。
“既然怀渊的毛发好看,要不要给我看看?”
白宁恶趣味地提着要求,那半人半妖的样子,毛茸茸的,她都不敢想象会有多诱人。
“不要...”厉怀渊的声音陷入她的怀中,咬着下唇固执地拒绝着她的请求。
他才不要给她看,她会嫌的...
“怀渊?”
白宁再撑起他的脸庞,只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竟是已经睡着了。
直到入夜时分,厉怀渊才慢慢醒了过来,他蓦地一阵头痛。他只记得他在殿前和那只熊妖比投壶,后来阿宁来了,还把他带回了降龙殿。
再后来...他说了什么,自己竟全然不记得了。
他心下一慌,他有没有暴露真身,他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厉怀渊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阿宁不在。
他撑着身子就要去找,可突然间胃里一阵翻涌,就连头都疼的厉害,这酒气未完全消散,他的头还是晕晕的。
门被从外面推开,他透过屏风远远地瞧着,白宁手上好像端着一个东西,正冲他的方向走来。
“你醒啦?”白宁将醒酒汤放下,没想到厉怀渊醒的这么早,可他就这么神情呆愣地坐在床头,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找自己吧。
也是,差点忘了他喝醉了酒,恐怕现在也迷糊着呢。
她再次端起那醒酒汤,用法力将它降至一个舒适的温度,递到他面前。
厉怀渊刚要伸手去接,白宁就将那碗挪了回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叫姐姐就给你。”
厉怀渊的手指瑟缩,眼眸微微一颤,呼吸一阵急促,像是心头都被刺了一下,连忙别扭地偏过头去。
白宁看着他紧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有这么吓人吗?
“算了,不逗你了。这是醒酒汤,喝了就不那么难受了,快喝吧。”
厉怀渊捧着碗小口喝着,可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刚才是在逗我?”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他不明白白宁为何要这样做。
“嗯...准确来说,是在调戏你。咳咳,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主要是他先前的样子,实在是看上去太好欺负了。
想象一下一只毛茸茸的小黑狼,躺在你身下,眼眶含泪柔柔的叫你姐姐,想想就兴奋好不好。
调戏?厉怀渊不懂。
白宁见他都已经喝完了,还发呆似的捧着碗,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怀渊,你怎么了?”
“这句话,我曾经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