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枭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不似往日的讥讽，反而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微微偏头，目光落在厉怀渊身上，竟带着几分怜悯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执迷不悟的可怜人。

厉怀渊觉得实在可笑，像柴枭这种妖，怎可能会拥有怜悯之情？他一时分不清楚这是因为修髓丹反噬带来的妖识，还是他本身的心魔。

“你打了一辈子，从未败过，死在你手下的妖兽数都数不过来。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得到了什么呢？”

柴枭的声音轻飘飘的，竟不像是对待仇人，反而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你不会懂的。”他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命都快搭进去了，还嘴硬。”柴枭摇头，语气近乎叹息。

厉怀渊冷笑，眼底的光未曾黯淡半分。和这种妖他无需多费口舌，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有些东西，值得用命去换。

“你没爱过，你不会明白。”

第207章 真的是她回来了？

厉怀渊再次醒来时，只觉周身一阵暖意。他发现自己竟不在那山里，而是回到了降龙殿。

身边是那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他侧目望去，才发现他眉头微蹙，那张总是挂着笑意的脸上难得显出几分凝重。

厉怀渊皱了皱眉头，想来他身体的情况，花花已经全然了解了。

他刚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噎住，一张嘴便是干哑的嗓音。

“我这是怎么了...”

花花将手中摆弄的药材往桌上一抛，而后回过身来，“你差点被心魔所累，小宝和你吵架抹不开脸面，却又担心你，所以才来找我。”

他说着轻哼一声，仿佛对这个不听话的病患非常不满，“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会儿怕是...”

厉怀渊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他微微垂眸，想起那日她泛红的眼眶，他不该那样凶她，应该好好跟她讲道理的。

花花见他神色恍惚，摇头叹了口气：“罢了，你好好歇着，白宁...应该用不了多久便能回来了。”

花花心里也十分焦急，却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他现在发作的愈发频繁，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白宁，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要没法子了。

“嗯。”

厉怀渊小声应着，而后望着掌心那团若隐若现的黑气，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小宝，你别难过了。”

厉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极柔。小宝和他们不一样，爹爹不让小宝和鼹鼠精玩，是有道理的。

“你怎么也不站在我这一边！”小宝猛地抬头，又气又急地瞪着他。

“嘶！”

厉庶还未来得及解释，那双平日里软乎乎的小手就气鼓鼓地推了他一把。

他猝不及防，肩膀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像是被烙铁狠狠烫过，疼得他脸色一白。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小宝瞬间慌了神，脸上的怒气被惊慌取代，连忙凑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可厉庶却侧身避开，右手紧紧捂住肩膀，不愿意让她看到那惊心的伤痕。

他的眼眸暗了暗，勉强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小宝咬着唇，眼眶通红，突然抬起左手就要往自己右手上打，像是要惩罚这只‘不听话’的手。

厉庶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傻不傻？”他故意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却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哥哥一点都不疼，逗你玩的。”

小宝天赋不凡，可她年纪还小，还不能完全驾驭体内的神力，她又不是故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