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摆弄着。

突然不知怎的，没由来的一阵心烦道：“这发饰不好看，帮我换一个吧。”

“啊？”仙使上下打量一番，不好看吗，她觉得很好啊。“云师姐，时辰就快来不及了。”

“就帮我换个吧。”云凌霄的声音虽然轻，却很是坚决，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几分，“耽误不了多久。”

仙使见她坚持，只得再施法咒，云凌霄发间的饰物不断变换，可无论换成什么，她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云师姐，你已经很好看了。”

其实从头到尾，云凌霄几乎都没有仔细看过镜中的自己。她就是，就是...不想出这个房门，有点害怕见到他。

一想到要穿着这身盛装，在众仙瞩目下走向那个虽然完美却有些陌生的男子，并让他成为自己未来的夫君。

她的心就跳得厉害，甚至让她感到恐惧。

“喂，云师姐你去哪啊？”

“我...我出去一下！”

云凌霄提着裙摆，跑几步差点被绊倒，她慌乱之中直接用匕首将那碍事的繁琐布料割断，目光突然落在那匕首上。

上面沾染过妖兽的鲜血，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将那只海妖杀死的，一瞬间很多她不敢回想的记忆，不受控地涌入脑海。

她猛地抬眼，不能和玄霄结侣，她还没有准备好！

又或者说不是通过自己的能力，而是利用结侣获得的好处，站在了她梦想中的高处，就真的是她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