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阿宁还愿意要他。

“嗯。”

白宁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狼狈的模样上。

她早就知道用什么方法能够改了他胡思乱想的毛病，他对她的感情近乎一种病态的执着，唯一让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便是她对他的需求。

厉怀渊捂着胸口，发丝因为刚刚的挣扎而显得有几分凌乱，他几乎是半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依旧带着几分希冀地望着她。

“阿宁，很疼。”

他捂着胸口，不是伴侣间的撒娇诉苦，而是平淡的解释自己的感受，因为他是阿宁的，所以他不敢私自决定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有多脏，身体中弥漫着其他妖兽的气味，经脉中充斥着其他妖兽的妖力，任由他如何清洗都还是去不掉。

他就是妖界最不齿的废物妖兽，可是阿宁没有丢掉他，那他就不能替阿宁做主。

他黏着她不是因为他贪心，而是因为阿宁喜欢。

一想到这，他就感觉真的好庆幸，心中也舒畅了几分，却不曾想这是白宁已经为他的贪婪找好的借口。

他主动将自己的脸递了上去给白宁摸，献祭一般的解开外袍，苍白的肌肤下对比明显，胸口糜烂的皮肤皱巴巴地狰狞着，血污一片。

“阿宁赏我些好的丹药吧，这里不好看...”

厉怀渊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示弱的意味，那双总是凌厉的眸子此刻湿漉漉的，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向主人讨要怜惜。

白宁一瞬间看呆了，她别过头去，努力控制自己视线不去下移。只是空气中还是难以忽视的一股暧昧之意，就连他眼角的红痕，在此刻都别有一番韵味。

白宁将食指弯曲，指结抵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厉怀渊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轻轻用力间，几滴温暖的液体在他的齿间蔓延。

胸口处原本骇人的伤，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很快便平坦如初，看不到任何痕迹。

厉怀渊的舌尖轻轻划过她的指结，那处口子早已在第一时间愈合，会有什么灵丹妙药比凤凰血更能治愈被凤凰火灼烧的伤口呢。

“怀渊，能否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假如让你失去我，你会痛吗？”

厉怀渊的神情微微一怔，会，会痛不欲生。他的生命不可能离开阿宁，如果阿宁不要他了，那他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白宁见他没有回答，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是听进去了她的话。

“我也一样的，如果失去你，我也会承受这样的痛楚。”

他不要阿宁承受这些，可是...阿宁怎么会失去他呢，他可以为阿宁付出一切，包括...

他的眸子一闪，他终于明白，自己能给的，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不是他的修为和妖丹，不是妖界，不是地位和尊荣...这些对于阿宁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阿宁...你爱我对不对，我明白了，你爱我对吗？”

他直接扑到她身上，阿宁给他的爱，和他曾经想象的，哪怕是奢望的都不一样。那不是属于妖界的爱，不是妖兽之间的爱，甚至不是神仙的爱。

他终于想通了，付出自己的生活，其实远比付出自己的生命，高尚得多。

白宁的手停留在他的脊背，默默承受着他爆发式的情绪，感受着肩膀被润湿，很快察觉到果然又被他咬了一口。

她先是一愣，这家伙居然用她的神力，净化自己体内的妖气。

厉怀渊算是看明白了，这种程度的妖力在白宁的神力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却能让他的神智清醒几分，以不至于心神被妖力所控。

白宁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一把火就能把他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