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是因为他不好，才让庶儿从先天便弱于其他妖兽幼崽，直到长大了一些，还是比同龄的小妖兽矮小很多，妖力和天赋也稍差一些。

这件事情让他一直十分自责，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庶儿，也亏欠了阿宁。

只要这个孩子能健健康康的就好，还有就是乖巧一些，不要惹娘亲生气啊。

“爹爹...”

小小的声音从远处唤着他，厉怀渊顺着那声音走去，可是小家伙的语气听上去却像是在哭。

“爹爹，对不起...”

“爹爹，我们恐怕不会再见了...”

“宝宝？别， 别哭。”厉怀渊不会哄孩子，只能顺着声音去寻，却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宝宝这是...在向他告别。

为什么？

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所以宝宝不愿意待在他的肚子里了，不愿意做他的孩子了吗？

“不要，别走，别走...”

他发疯了似的去找，甚至化作真身用四肢奔跑，一声狼鸣中满是悲怆。

他不停地解释，想让宝宝听他的话，“你娘亲是神仙，她很厉害的，是...是我不好，但是你娘亲会让你修炼成仙的。”

一定因为他是妖兽，所以它不愿意做他的孩子了，不想沾染自己身上肮脏的血脉。但阿宁是干净的啊，它身上属于神仙的那一半血脉是神圣的，它也不要了吗？

“爹爹，对不起。”

“不要！”

厉怀渊觉得自己终于抓住它了，他用力将那身影抱在怀里，不停地恳求它别离开自己。

而腹中孩子自毁的心意也很坚决，它不想成为爹爹和娘亲的拖累，它更不愿意用爹爹的命来换自己的。

那样不光爹爹会死，就连娘亲也只会剩下一个空壳子，从此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它不要变成那样...

“爹爹错了，不该贪心的...”

他怎么能奢望自己生下一个有神力的孩子呢，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一种惩罚，他们已经给了他庶儿，是他太贪心了。

所以现在神仙要将这一切收回，仙班都是有定数的，他们一定是觉得自己这种肮脏的妖兽根本不配做一个拥有神力的孩子的父亲。

“不要，别走，别走好不好...我会向天界认错，我可以赎罪...”

“阿宁，阿宁你在哪？”

“阿宁，救救宝宝，你救救它吧...我可以消失的，求你救它吧...”

他不会让这孩子以后知道它的身世，他可以永远都不见它，甚至在他死前，除掉除阿宁外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他只要它活着就好，他真的再也不求了，哪怕是阿宁的爱，他也再不敢求了...

“糟了！”

花花已经在那房间布满了能够随时察觉他动向的藤蔓，他刚才突然感到不对劲，这一大一小的状态都出奇的差，而且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他赶紧通知白宁，一同赶往降龙殿。

白宁心中着急，怎么一下子这么严重，厉怀渊的脸几乎快要憋的青紫，他捂着肚子浑身都在发抖。

“花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诧愕了一番，就连他也被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先前查看时，发现腹中的孩子很健康，生命力也很旺盛，为何会做出如此选择？

“腹中的孩子，似乎是要自毁？”

“什么！”

白宁大惊，立刻将神力输入那处，希望能用往常的方法，与那孩子交流。

“宝宝，松开...”它快要把自己勒死了，而厉怀渊几乎用全身的力量在与它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