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要怎么开口,要不还是先不说了吧,万一阿宁太过伤心了怎么办。
厉怀渊转身要走,白宁马上追上前去拉住他的臂弯,触碰到时只觉得手上一阵寒凉之意。
“别废话,快说!你...是不哪里不舒服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也顾不得怪他夜不归宿了,连忙上前查看。可她刚想要探上他的脉,就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
厉怀渊赶紧摇头,像是还无法适应她的亲近,耳根攀红,“不是的,阿宁...我很好。是,是关于池公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试探着看向白宁。
“池紫闻?”
白宁眉头一皱,大早上听见这名字真是晦气。
他不会是借尸还魂找她报仇来了吧,难不成他什么时候还勾搭上了冥界的判官?这么一想白宁还是稍稍紧张了一下。
厉怀渊却误会她是太在意这人,光听见名字就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刚升起的一抹绯色又迅速消散。
“听说,池公子他出事了,恐怕性命...”厉怀渊一边说一边观察白宁的脸色,又在想如何说才能让她更好接受一些。
见她并没有反应,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却又强行憋着,心下一沉。
他强忍下心中的痛楚,安慰道:“阿宁,或许只是些传言,未必是真的。”
“哦,你是想告诉我他死了,就这事啊?”
就?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厉怀渊不解地看着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千万别憋自己憋着,他看不见,不会心疼的。”
语气中不免流露出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怨怼,还未抬头就听见白宁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