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属...所以我是大他是小对不对？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你心疼了？”

“够了！”

她本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他想到的就只是这个吗？

白宁突然拔高的音量让厉怀渊心中一沉，她为了其他雄性妖兽吼他，还说不在乎自己变丑，根本就是哄他的。

“我说的话，你真是半点都没放在心上。”

自他失去记忆后，她强调过很多次，不许在外面化作真身，更不许使用妖力。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无论她多么努力引导，他依旧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性子。

今日又差点伤及无辜，丝毫不将旁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不在乎徒增的仇恨，只纠结心中这些关乎情爱的事情。

她想要过些平静安宁的生活，就这么难吗？

妖，本性残暴，难以教化。

她在心中默默重复这句话，却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白宁突然觉得心累，好像一瞬间被耗干了精神，她觉得自己一次次的努力，总是被现实打碎。

想改变厉怀渊比她想象中的更难，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不愿意为之退让。

救人，错了吗？

爱他，错了吗？

这二者真的无法兼顾吗，到底孰对孰错，她一时间也恍惚了。

第104章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晚上白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厉怀渊没回来，她也赌气没去找。

心里告诉自己，该给他多些时间，多些宽容，可是翻过身又觉得自己委屈，那蠢狼也不肯向她服个软。

“明玉？”

她冲外面唤道，明玉推门进来时，白宁的目光顺着明玉进来时推开的门缝瞟了一眼，并没看见那道身影，心中更是烦闷。

“君后，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你先坐。”

明玉点了点头，今天君后和帝君吵架了，看来情况还很严重，一下午两人的气都没消。

“厉怀渊呢？”

“奴婢没看见。”

“他...算了。”白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心里确实担心，但是若是她软了这一次，以后岂不是要次次被他拿捏。

再加上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不对...但是也许只是他不懂事，她应该多教教他。

“你笑什么啊？”

明玉赶紧收敛了表情，她笑了吗？

“君后不喜欢帝君现在这样，还是更喜欢他之前那样？”

白宁拄着下巴，有些为难，“倒也不是...”

要是他之前，肯定不会像今日这样质问她，但想必也会藏在心里，越想越难过吧。

白宁只是让她陪着自己坐了一会儿，纠结毫无意义，以后的路还是要走过才知道，“没事了，明玉，我想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她松了一口气，将被褥整理好，在心中告诉自己，跟一个从小没有受过教养的小狼妖较什么劲。

次日天还没亮，白宁就已经醒了，她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依旧一片冰凉。

居然还学会夜不归宿了，她既已休息好了，便决定出去找找他。

这院子后面有一个废弃的羊圈，因为他们并未养羊，所以一直荒废着，里面只堆积了一些干草杂物。

此时厉怀渊就坐在一堆干草丛中，后背靠着土墙，双臂架在膝盖上，独自埋着头。

阿宁生他的气了，所以他不敢回屋，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惹她心烦。

上次他带回很多猎物，阿宁也不喜欢，这里不是妖界，不用晶石，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熟悉。

而阿宁还不让他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