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坦荡，但是洛漓还是看着白宁，他想要听她的答案。

云凌霄是昆仑门的弟子，她想要立功飞升他相信，可是白宁若也有这份建功立业的心思，她就不会嫁给狼王。

嫁给狼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跟天界割裂了吧，这也是他在凤令君身边时常能看到，凤令君每次想起这个师妹，脸上都难以抑制的怅然感。

提到她时，也只剩下无尽的惋惜。

“抓捕私逃出去，犯了错的那些妖，是妖王的责任。你是为了帮他，对吗？”

洛漓低下头，其实他早该想到的，那只狼妖在家里享清福，却让她在外面替他收拾烂摊子。她有没有想过，那只狼妖或许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他要是在意什么名声，天帝的惩处又或是妖界的安定...他就不会做那么多自私的事情了。

“漓儿，夫妻是一体。我帮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哪怕是妖...也值得吗？”洛漓小声地探究着，他仍然不相信一个神女，怎么会为一只妖做到这个地步。

手心仍有被凤凰印记灼烧的痛感，却因为他一时发愣的举动，被白宁注意到，“你手怎么了？”

“没，没事。”

洛漓瞬间将手藏到背后，眼中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却依然不甘地问道：“那东山呢？若必有一战，你也会向着他对吗？你也会杀光鲛妖族吗？”

白宁一时沉默，其实妖界争权夺势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几乎整个妖界都笼罩在仇恨中。

她起初不理解，可后面渐渐也明白了，这就是妖的行事方法，不需要任何伪装，胜者为王是他们一贯奉行的准则。

强者永远是对的，也是受万妖敬仰的。

可杀掉无辜的生灵对她来说却无法做到，尤其是屠族这种事情。

“会有其他方法的。”白宁语气肯定道，“漓儿，不是一定要靠厮杀解决问题，或许可以和平相处。”

“所以你要为了他，和鲛妖一族谈判？”

谈判？

白宁想过这个方法的可行性，现在外界还不知道厉怀渊的身体状况，等他体内的致命的毒被化解，他的妖力也会恢复。

只是缺少的那颗妖丹却没办法改变，他又不肯用修髓丹提升修为，实力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回到过去的水平。

而鲛妖一族虽有保留，可也惨遭重创，就算有其他妖兽的支持，也未必能够再经受一战。

“如今鲛妖一族藏匿于深海，但我想那位金丹少主也明白，他此时出动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

“若是避免不了一战呢...”

洛漓依旧不死心，神仙插手妖界的争斗，白宁或许会被天界问责，难道她真的不给自己留退路了吗？

“我不会让他一个人。”

前世昆仑之战，他就是孤身前往。表面上是妖王一意孤行，自食恶果，其实只是为了不让他自己的死激化为妖界和天界的恩怨。

只是前世，她从未关心过他，自然不关心妖界中发生的种种争端，更不知道前世他是如何应对鲛妖一族。

白宁想到这，突然释然地笑了笑，“或许事情不会发生到那个地步，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

呵，她还真是为了那狼妖着想...洛漓心中翻涌的恨意，和被她忽视的委屈一时间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云凌霄打断了白宁，提醒道：“我不管你以后打算怎么做，反正在离开人间之前，你一定要跟我回一趟天界，把你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

白宁撇了撇嘴，不就是一把凤凰火吗，至于记挂这么长时间吗？

说不定天界那些老头，早就忘了这事。

“嘁...”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