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起眼的六层古建筑里,车开进去,入眼就是精致的熊猫抱竹雕塑。
停好车后,沈钦跟着陆昼还未进到古朴的屋子里去,便有侍应生引着他们进去给他们拿房卡。宽敞的大堂设置了座位,沈钦不知道是干嘛的,但见有人在捣鼓什么东西,还未等他细看,陆昼便牵着他的手去坐电梯。
他被陆昼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会餐室,其次是客厅、厨房,剩下的沈钦都不用细看都能猜到这几乎相当于陆昼那套公寓的浓缩版。就连室内的摆设也跟陆昼家里的风格极为相似,只是面积小了些,但也绰绰有余了。
可是陆昼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十分不解的沈钦跟着他走到一个房间前才出声询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陆昼对他做出“请”的姿势,并没有拿纸写字的意思。沈钦只好依照他的要求拧开门把手开门。
只不过瞟了一眼,沈钦就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微笑的陆昼,“什么时候的事……”
房间里没有什么骇人的物件,只是摆了几十张课桌和椅子。黑板上写着课表,讲台下只有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件黑红交相的校服。而墙上熟悉的装饰和斑驳廉价的的窗户,更是毫无疑问地提醒着沈钦,这个房间是以他们当时的班级为原型而布置的。
他不由自主地走进去,自动地走到了放着校服的课桌旁边,这是后排靠窗的位置,他跟陆昼同班时的座位,虽然并不经常来上课,但只要每次来必然是披着校服在睡觉。只要不捣乱,公立高中的老师是没人会多管的。
陆昼跟在他身后,看他若有所思地拿起校服抖开来看,在校徽的位置找到了铭牌。
「高二七班,沈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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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钦主动出击,有陆昼害羞的情节。
第21章 怎么可能
校服的袖口有些磨损,铭牌也不是新的,可沈钦没顾上问陆昼怎么还有偷人校服的癖好,只注意到桌子上的另一样东西。
或者,更准确些,是一幅裱着画的相框。
方才被校服盖住的画莫名地眼熟,是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素描,被人一笔又一笔地记录下来。往昔的事情恍若隔世,沈钦拼命地想,才想到什么,咬了下嘴唇才问陆昼,“这是被我撕掉的那幅画吗?”
「是,我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粘好了,看不出来吧?」
得意里沾惹着求夸奖的字眼让沈钦心里酸酸的,像是被提前被享用的果实,泛着涩意。
当初他一整晚没睡,来了学校只顾着补觉,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放学,刚起身就被陆昼推过来这幅画。围在课桌旁等他的小弟们说他挺会献殷勤,沈钦听到这话不太高兴,看了两眼就拿到手里撕掉了,语气冷漠地让他少干这种没用的事。被小弟们簇拥着走出教室的时候,沈钦顺手把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他已经想不起来那时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了,好在过去对如今的他们来说,也并非那么重要。不过他还是跟陆昼道歉,“对不起。”毕竟是陆昼的一片心意,他当时随意的态度无异于将情书当面撕掉。
确实过分。
陆昼很平静地站在他的角度思考,「没关系,毕竟哥当时讨厌我。」
“可我现在不讨厌。”
陆昼抱住他,安心地闻他身上的味道。车载香薰和银色山泉之下的味道很熟悉,熟悉到魂牵梦萦,但沈钦本人却毫无所觉地向他坦诚,“我喜欢你,陆昼,现在喜欢,以后应该也会喜欢下去。”似乎是意识到话不能说得太满,沈钦就吻着他的下巴含糊道,“不过你得好好看着我,保证我不会变心。”
很亲昵的动作。
着了沈钦道的陆昼头向下移动,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