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表面上不高兴,心里地不见得多乐呵。

二小姐可是整个侯府里面跟您最像的人,您心里头高兴都来不及吧?”

被拆台的林老夫人刚要发作,芸娘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无奈开口,

“二小姐自小无人疼爱,您也就别老吓唬二小姐了,到时候要是给吓坏了,以后她不像您了怎么办?”

“……”

林老夫人绷不住了,将茶杯放下别开脸冷哼哼,

“我哪儿吓唬她了?”

林朝锦也是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意思,哭笑不得之余,声音也软了不少,

“祖母,我知晓您是为我好。”

“你若是知道,就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被哄了两句林老夫人才转过头来,面上神色依旧带着傲娇,

“你跟贺小侯爷怎么认识的?”

“我跟他……”

林朝锦想了想,道:

“就是那一日在长街上他帮我解了围。

兴许也是同情我,这才帮了一次又一次。”

制冰的事情林朝锦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已经看出来她还有隐瞒,轻哼一声道:

“也算是知道多胀个心眼儿,不是说什么答什么的傻丫头了。”

林朝锦:“……”

她怎么总觉得林老夫人是把她当成个小傻子了?

林老夫人没有再问这些有的没的,转而跟林朝锦说起了林宴迟要去书院念书的事儿。

林朝锦也没想到这事儿林老夫人还找自己商量,想半天后斟酌着开了口,

“侯府现在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

侯爷瞧着是顶梁柱,可若是没有先人的荣光,也不见得能够这么安稳的坐着这个位置。

说个不好听的,侯府在侯爷的手上顶多还能活着,林宴淸就是纯草包,侯府到他的手上更是没有活路。

许昭年瞧着是一家主母,也不见得有个主母风范,这么多年也就是拈酸吃醋,侯府上下没有祖母和姑姑打理着,早就上下乱套了。

林淮月更不必说,心眼子多的跟莲藕一样。

真算起来,也就是阿迟性格沉稳能够培养着。”

林朝锦一路点评下来,林老夫人问道:

“那你呢?”

林朝锦笑道:

“我?

我再不济,也比他们强。

说不定有朝一日我还能够自立门户,成为天底下为人人所赞扬之人。

若到时候祖母愿意,指不定还能够给祖母争一个诰命。”

她打趣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林老夫人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又道:

“真要是有那一天,就把我接走。

侯府我也是呆够了……”

祖孙二人说的热火朝天,一直到时间不早了,林朝锦这才起身告辞往回去。

桃酥原本以为林朝锦还是跟之前养身子时候一样会看看书练练字,笔墨都捧出来了,林朝锦却叫她拿了一套她的衣裳换上了。

一直到林朝锦换上了她寻常穿的丫鬟服饰后桃酥才敢问出来自己的疑问,

“小姐,您怎么穿上了奴婢的衣服?”

“自然是时机已到,该忙起来了。”

林朝锦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只教你一次,往后这活儿可就交给你了。”

桃酥还在懵懂中,林朝锦就已经戴好了面纱带着她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还未走进,里面便就传来了女人讽刺尖细的声音,

“……你真当自己是世子的女人了?

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