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淸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林朝锦,我给你银子,你离开侯府,离开京都,永远都别再回来!”

“当初我说了啊,你们不要我走的。”

林朝锦摊手,歪了歪脖子,

“你是觉得,我林朝锦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你究竟想怎样!”

眼前人回来这才第三日,林宴淸已经感觉要崩溃了,他歇斯底里,

“林朝锦,我之前何曾得罪过你!”

林朝锦挑眉,

“之前或许没有,但是我回来后,你就有。”

收敛了脸上的笑,林朝锦大步上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把匕首,紧紧地贴在林宴淸的胸腔,似乎下一秒就要深深地进去。

林宴淸瞪大了眼睛,瞬间失语。

林朝锦自顾自道:

“我最是见不得有些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分明自己就是个废物中的废物,怎么还开始瞧不上旁人。”

“……你……”

林宴淸艰难地吐出这么一个字,隐隐已经能够感受到那刀尖刺入皮肤,冷的他浑身狠狠地打了个颤,勉强坚持着将话说完,

“林朝锦,我只是言语针对了你几分,难不成你还想要杀人?

大昭律法中,天子犯法亦是与民同罪。

你敢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我为何要脏了自己的手?”

林朝锦轻笑一声。

林淮月能够做的事情,她为何选择提前?

林朝锦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衣襟挑开,让原本还在惊惧之中的林宴淸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

“林朝锦,这儿可是祠堂,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长记性。”

林朝锦手腕转动,毫不犹豫的在那白嫩的皮肤上刺破,一笔一划的蜿蜒。

因发热,林宴淸感知痛楚也变得迟钝起来,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已经晕染出血色,他惊恐的想要阻止,却被林朝锦毫不犹豫的顺手拿了一块儿牌位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让他顿时一阵耳晕目眩。

林朝锦随便看了一眼牌位的名字,又将牌位给放了回去敷衍了一句,

“谢了啊,祖父。”

她继续低着头专心的刻着字,漫不经心道:

“别乱动,否则这要是乱了,可就不好看了。

你我见面到现在还未曾好好说过话,更别提见面礼了。

这个么,就是我送你的。”

原本可以很快结束,林朝锦故意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松了手,袖口还沾染了一些血色,瞧着颇为吓人。

可再吓人,也比不上林宴淸胸口血淋淋的一片和他额头上新添的伤。

“……毒妇,你就是想要害死我!”

林宴淸的声音甚至带着绝望,眼中的恨意像极了上一世林淮月出事的时候。

林朝锦勾了勾唇,

“这个世上最舍不得让你死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毕竟她可要慢慢折磨他才行。

林宴淸挣扎着坐起,想低头去看自己胸口被林朝锦做了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

林朝锦坐在一边笑眯眯道:

“你直接问我做了什么不就好了?

现在还没结痂,又擦不干净血,你看不清的。”

林宴淸一双眼睛赤红的看向林朝锦,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来,

“你到底写了什么!”

林朝锦咯咯笑出声来,

“我记得你是容易留疤的体质,所以许昭年舍不得你学武,走了文是吧?

你对林淮月那样好,好到都快像是真夫妻了